甜宠小说 女频言情 完结版小说弃我去者不可留by蓝宁兮叶辰
完结版小说弃我去者不可留by蓝宁兮叶辰 连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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唱歌的鼠

    男女主角分别是蓝宁兮叶辰的女频言情小说《完结版小说弃我去者不可留by蓝宁兮叶辰》,由网络作家“唱歌的鼠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白先生是这一带有名的大儒,当初也是因同蓝家老太爷的交情,他才同意到蓝家族学做一名先生。故此,他的寿辰每年除了蓝氏子弟以外,还会有不少其他地方的学子来恭贺。蓝宁兮到的时候,院子里男男女女的已然站了不少人。这年头对于女子的束缚并不那么严苛,陛下甚至还提倡女子要增学识,入官场,不需拘泥于四方天地,可独挡一面天。而白先生也并非迂腐之人,故此他的学生中除男子外,女子亦有之。比如蓝宁兮,又如蓝玉婷。见她笑着要向自己走来,蓝宁兮的脸上闪过厌烦,尤其经过刚刚的事情,她更不想见到叶辰他们,径直便向内堂走。过些时日回了京都嫁人,或许日后便再没回来的机会,她便想着自己应当去和师娘告个别。毕竟,这些年,师娘待她犹如亲女,实在是极好的。刚一见面,师娘便拉着她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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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节试读

白先生是这一带有名的大儒,当初也是因同蓝家老太爷的交情,他才同意到蓝家族学做一名先生。

故此,他的寿辰每年除了蓝氏子弟以外,还会有不少其他地方的学子来恭贺。

蓝宁兮到的时候,院子里男男女女的已然站了不少人。

这年头对于女子的束缚并不那么严苛,陛下甚至还提倡女子要增学识,入官场,不需拘泥于四方天地,可独挡一面天。

而白先生也并非迂腐之人,故此他的学生中除男子外,女子亦有之。

比如蓝宁兮,又如蓝玉婷。

见她笑着要向自己走来,蓝宁兮的脸上闪过厌烦,尤其经过刚刚的事情,她更不想见到叶辰他们,径直便向内堂走。

过些时日回了京都嫁人,或许日后便再没回来的机会,她便想着自己应当去和师娘告个别。

毕竟,这些年,师娘待她犹如亲女,实在是极好的。

刚一见面,师娘便拉着她坐到了一边。

“兮儿,听你师傅说,你要回京了,可是真的?”

“是,过几日便回了。”

闻言,师娘眼尾泛红,紧紧握着蓝宁兮的手不肯松开,语气里也带了几分颤抖。

“哎……回吧回吧,回去也好,十几年未见,你爹娘应当也是极想你的。

对了,东西都收拾好了么?

可莫忘了什么,还有,可是你爹娘亲自来接么?

这一路上不太平,你一个女子,莫出了什么岔子才好。”

瞧着师娘絮絮叨叨的模样,蓝宁兮的心中也不免有些酸涩,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,安慰道:“师娘放心,一切都已收拾妥当,此去带不了多少。

而且……”略停顿,想到回去的事,她眸色暗了几分才继续开口。

“而且,来接我的是宫里车架。”

师娘面色一怔,似是想到了什么,凝重问:“宫里的?

太子?

你应了?”

她颔首,算是回答。

见状,师娘面露心疼,叹息拍了拍她的手:“那两个可知道这事?”

“尚不知,也暂时不想让他们知道。”

最近这段时间,三人之间闹的龃龉整个云城都传遍了,尤其上次兰云熙落水,两人却视若无睹的离开,这谣言算是更做实了。

师娘也听说了不少,无奈道:“这些年,看着你们三人一起长大,关系亲密,青梅竹马。

原以为你总会在其中选一个,没想到……终究也是有缘无分啊。”

在蓝玉婷出现之前,她的确曾想过在二人中择其一。

倒不是说对谁动心,有感情什么的,只是觉得熟悉,他们对她也好便如此了。

而今看来,不过尔尔。

师娘强忍着泪意,问道:“大婚的日子可都定好了么?”

“大婚?

谁要大婚?”

文致远和叶辰同时走了进来,两人又恰好听见这话,连忙异口同声惊问,看向蓝宁兮的眼中满是慌张。


蓝宁兮原以为那日提醒了他们以后,他们便也不会再来了,却不想这日半夜两人竟翻墙闯了进来。

看着莫名闯入的二人,蓝宁兮心中无比庆幸自己此刻没有休息,看向他们的眼神露出了几分厌恶。

“兮儿,你怎么可以把我们送你的东西给卖了?

你这么做之前有问过我们吗?”

叶辰愤怒的将两块玉佩拿出放在桌上,脸上满是被辜负的伤心。

一旁的文致远拍了拍他的肩,宽慰:“好了,别吓到兮儿,这些或许是丫鬟手脚不干净拿出去卖的,问清楚就……是我让卖的。”

蓝宁兮平静打断他的话,脸上丝毫没有被戳穿的窘迫和难过。

叶辰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他,说话的语气竟有些颤抖:“为什么!

兮儿,那可是我们亲手所做,都是之间美好的回忆啊!”

“不为什么,簪子有瑕疵了,就不想要了。”

她边说边拿起玉佩把玩,话落时,手一松,那两块玉佩瞬间落地碎成数瓣。

东西落地,文致远下意识就要去接,可终究也是晚了一步,只能眼睁睁看着曾经的美好不复存在,一双桃花眼因焦急泛了红。

叶辰也心疼的看着那些碎片,愤怒的抬眸质问:“蓝宁兮!

你就是这么糟践我们的心意?

你可知我们做这个有多不易?

你可知我们付出了多少心血进去!”

闻言,蓝宁兮只觉得可笑。

付出的心血再多又能如何?

最终他们不还是能为了蓝玉婷而一次次的伤害她?

装模作样,又是给谁看呢?

文致远本也想说些什么,可在看见蓝宁兮脸上的平静和淡漠时,心里咯噔一下,从没有过的失落涌上心头。

压下这份奇怪的错觉,他退而求其次道:“罢了,玉佩而已,兮儿既然不喜欢了再做就是。”

叶辰一怔,想了想面色也缓和了几分。

“嗯,也好,正好要给玉婷做发簪,顺便再做个玉佩吧,只是这次兮儿你不能再打碎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蓝宁兮答应的很干脆,因为她不会再要什么玉佩,也不稀罕成为任何人的附属。

就像,那个玉佩只是玉簪的附属。

文致远和叶辰觉得她是答应了,同时松了口气。

见他们还要说什么,蓝宁兮再次开口赶人:“时候不早,你们该走了,我要休息,还有,我最后说一遍,这是我的闺房,外男不能随意进入。”

之前他们不是也经常来的么?

为何今天突然就不行了?

相同的疑惑令两人内心莫名不安,尤其是对于蓝宁兮的反常,更让他们觉得慌乱。

叶辰动了动唇,想要说些什么,最终却被她脸上的冷漠疏离给惊退。

想了想,他们最终还是转身离开。

只不过,从这晚开始,蓝家的守卫便严密了许多,尤其是蓝宁兮的院子附近,根本不允许任何外男靠近。

文致远和叶辰都觉得,她这是在故意拦着他们,可对于这个举动,他们只以为是蓝宁兮还在生他们的气,等以后哄哄就好了。

毕竟他们三人十几年的感情,总不能说放弃就放弃吧。


“先生,既然他们都看不出,那此画便交给您来瞧瞧吧。”

说罢,蓝宁兮将画直接递给了白先生,后者接过仔细看过之后忽然就笑了。

“哈哈哈哈……你这丫头,简直该打!”

众人见白先生竟然被逗笑了,一脸莫名,纷纷忍不住同时看向蓝宁兮,唯有文致远和叶辰两人脸色惨白。

“以画做字,在画中藏有龟龄鹤算四个字,也就只有你这丫头能想到了,来来来,你们都来看看,她这手字啊,写的狂着呢。”

众人闻言连忙看了过来,刚刚没仔细看,可这会儿一瞧竟是纷纷赞叹,连连夸赞。

“不愧是才女啊,这画简直绝了!”

“是啊,我们刚刚怎么就没注意到呢?”

“但是,你们怎么能确定这画就是蓝宁兮做的呢?

就不能是蓝玉婷?”

“这你就不知道了吧,蓝宁兮的字体乃是她自己独创所有,当初还被不少书法大家夸赞过。”

“而且,每个人作画都会有独属于自己的特点融入其中,白先生那般精明的人,岂会分不出是谁?”

经这解释,众人霎时恍然,看向蓝玉婷他们的眼中满是鄙夷和厌恶,如此明晃晃的目光犹如一记巴掌,啪啪打在他们三人的脸上。

不疼,但臊得慌。

蓝玉婷满脸通红,事已至此已然待不下去了,红着一双眼扭头就往外跑,那模样好似她受了什么委屈一般。

“蓝宁兮,这样你满意了!

自私自利,见利忘友,你这种人简直让人恶心!”

叶辰谩骂着转身追着就跟了过去。

文致远拧眉看着她,也是一副不赞同的样子,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也追了出去。

这一场闹剧最终在三人的离去而结束,可蓝宁兮却被他们搅和的没了心情,见白先生正在忙,她便出了院子打算散散步。

白先生喜静,故此便将家安置在了一处靠山面水的地方。

漫无目的地来到距离房子不远的一处池水这里,那一汪池水依旧碧绿如洗,同曾经他们三人来时并无大差别。

想到曾经的三人,又想到如今形单影只的自己。

蓝宁兮无奈嗤笑,走到池边刚准备坐下,蓝玉婷却突然来了。

“表姐,你原来在这里呀,害得玉婷好找,刚刚远哥哥和辰哥哥为了我冤枉你,我代他们向你赔不是了。”

瞧着她这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,蓝宁兮懒得理会,径直就要走,但却被她再次拦住。

“表姐,怎么了?

你这样可还是生我的气?”

“他们都不在这儿,你不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,没得叫人恶心。”

被蓝宁兮怼,蓝玉婷非但不生气,反而笑了。

“怎么,你生气了?

生气就对了,远哥哥和辰哥哥为了我,可是连将你踩到泥里都乐意呢。”

“蓝宁兮,就算你身份尊贵又如何?

丞相嫡女又如何?

到头来,还不是一样输给了我。”

“你,永远比不上我。

啊!

表姐!

你为何要推我!”

噗通!

噗通!

蓝宁兮尚未反映过来,人已经掉进了这一汪池水之中。

此处阴寒,故此水温也远比其他地方更加寒凉一些。

刚一进去,她便觉得刺骨的寒意透着皮肤钻进了骨头里,冷的她险些晕厥过去。

但求生的意志令她不断呼救挣扎,恍惚间,她看见文致远和叶辰两人先后跳了下来,心中不由得生出一抹希冀,连忙呼喊。

可是,下一秒她便眼睁睁的瞧着两人将蓝玉婷救上岸,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
整个过程,无人给她一个眼神,甚至无人在意水中还有一个她。

冰冷的水顺着口鼻不断往里灌,窒息的绝望令她的身体渐渐发沉。

在意识即将消失的那一刻,她的脸上扯出一抹自嘲的笑。

什么竹马?

什么情谊?

都是假的!

骗子!

从今以后,这破烂的竹马情谊,谁爱要谁要吧!

她,不要了。

浑浑噩噩中,似乎有个人将她抱起,担忧的不断唤着她的名字。

她很想回应,可双唇像是打了结无论怎样都张不开。

意识杂乱不堪,恍惚中,那些曾经的记忆似是在一点点倒流,直到最后消失不见,一切,重归原点。

再醒来,已然过了四日。

“醒了醒了!

姑娘终于醒了!”

竹心兴奋的声音将府内的人几乎都唤了来,祖母一到,眼泪便止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。

“兮儿,你可算是醒了,再不醒祖母我都要去山上求神佛了。”

感受着掌心的温热,蓝宁兮的眼尾也不觉红了。

“让祖母担忧,是兮儿的不是……不,不是你,是蓝玉婷那个腌臜蹄子!

小小年纪一身的狐媚做派,竟还敢故意将你推下水,简直该死!”

蓝宁兮一怔,她倒是没想到祖母他们竟这般快就知道了这事真相,刚想问出口,祖母却已然看透了她的心事。

“你落水时,附近有人瞧见了那一幕,你二伯母派了人去探问情况时知晓的。

现下,你小叔叔已经给蓝玉婷那丫头行了家法,也算是为你出了口恶气。”

蓝家众人疼她,她自是知道,尤其是小叔叔,护她就像护眼珠子那般,总是三番两头的给她父亲去信想要她做闺女。

没想到,现下为了她竟打了自己的亲闺女。

这让蓝宁兮心中对小叔叔有些愧疚。

休养的这些时日,文致远和叶辰曾托人带来过口信,但却并不是关心她的病情,反而是威胁她,要她去向蓝玉婷道歉。

理由很简单,她推了蓝玉婷下水着凉,她就该去磕头道歉,否则,他们便不再理她。

还真是笑话!

她堂堂相府嫡女,凭什么要去向一个虚伪的小人道歉?

还真是惯的他们了!

她没有理会他们,平静的等待车架的到来。

很快,半月之期到,他们的确再未来,而宫中派来接她的车架也如期而至。

同家人一一告别后,她径直上了马车。

从此,山高路远,她再不是单纯的蓝家姑娘,相府嫡女。

而是,当今太子妃。


蓝宁兮有两个一同长大十三年的竹马。

叶辰愿意为她跋山涉水冒险去采一株崖上灵芝,为她延年益寿。

文致远亲自为她寻来世间罕见的暖玉,只为让她能再不受寒凉之苦。

他们都曾放话,会一生唯爱一人。

可后来,她和表妹蓝玉婷同时落水,他们却毫不犹豫放弃了她。

他们不顾在水中苦苦挣扎求救的她,焦急抱着蓝玉婷离开。

九死一生醒来后,蓝宁兮彻底死心,对祖母颔首。

“祖母,我答应半个月后便嫁给太子。”

“兮儿,前两日你爹娘来信了。”

“半个月后,陛下派来接你的车架便到了,你……真的想好要嫁么?

若你不愿……祖母,我愿意的。”

面对祖母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,蓝宁兮也颇有些无奈。

莫说蓝家,便是整个云城谁人不知,她蓝宁兮有两个宠她入骨的竹马?

一个是前太傅孙子文致远,另一个则是征南将军家的独子叶辰。

两人都是云城最优秀的男儿,却甘愿围着她转,羡煞了不知多少女子。

可那也只是曾经,现在他们都不属于她了。

祖母看着她长大,自是知道她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再无人能更改。

微微叹息,祖母拍了拍她的手,浑浊苍老的眸中满是心疼。

“好吧,那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准备一下吧,该交代的都交代了,免得给自己留下遗憾。”

遗憾?

蓝宁兮想到那日自己被人推入水中垂死挣扎时,模糊中看见的那两道决绝背影。

曾经或许会有的,可现在已经没了。

祖母走后,蓝宁兮疲累的将丫鬟都屏退,打算闭上眼休息,但似乎总有人不想让她好过。

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,房门被推开,蓝玉笑着走了进来。

“表姐,今日你怎的自己提前回府了呀?

远哥哥和辰哥哥陪着我去了好些地方玩儿呢,而且还给我买了不少的小玩意儿,多的我房里都放不下了呢。”

对她这种虚伪的模样我早已看清,也懒得再同她纠缠,言语冷漠道:“所以呢?

你还有事么?

无事便走吧,我要休息了。”

可她就像没听到一般,从发间取下两支碧玉钗,自顾自的来到床边坐下。

“堂姐,这是远哥哥和辰哥哥亲自雕刻送给我的,他们说,这上面的每一刀都代表了他们的心意。”

“他们都想让我戴上自己送的那支,搞得我好纠结啊,都不知道选谁好了。”

“听说,你曾经也想要一支这样的钗,不如……我便送一支给你,如何?”

她略带施舍的语气令蓝宁兮有些恍然,因为,她曾经的确有过这样的想法。

若君为我赠玉簪,我便为君绾长发。

初读这句时,蓝宁兮十二岁,也曾为晁采和文茂的爱情而动容。

那时的文致远和叶辰纷纷表示定要给亲她手雕刻一支钗,甚至争抢着要她选择戴谁的。

而现在,这份偏爱已经换了人,她也不需要这些了。

“我不需要,你自己留着吧,我要休息了,出去。”

蓝宁兮不想再看见她这张得意虚伪的脸,拂袖赶人,谁知明明没有碰到的人,竟然惊呼一声。

啪嗒!

玉簪掉落在地,应声碎成两半。

与此同时,房门被再次推开,文致远和叶辰闯了进来,看见的正好就是蓝玉婷跪在地上捧着碎裂玉簪无声哭泣。

两个男人焦急走了进来,心疼捧着她被玉簪划了一个小口的手,几乎同时红了眼眶。

“远哥哥,辰哥哥,我只是觉得今日乞巧节,堂姐一个人在府内太寂寞过来陪她说说话,她说看我这簪子好看想要瞧瞧,我便是再不舍也给了,为何……为何还要摔了它呢?”

“这是你们送我的,你们不要怪我弄坏了它好不好?”

蓝玉婷泪眼朦胧的抬眸看着他们,羸弱挂满泪珠的模样让他们更加心疼了。

叶辰本就性格急躁,见此再也受不了,起身怒气冲冲的来到床边,用力抓着蓝宁兮纤细的胳膊,愤怒质问。

“你平日里欺负玉婷便罢了,未曾想你竟因为嫉妒做出如此恶毒之事,那两支发簪是我们送的,你若不满来找我们便是,何苦为难她,蓝宁兮,你何时竟变得如此恶毒了!”

文致远性子儒雅,此刻看向蓝宁兮的眼中,也满是不悦和鄙夷。

“兮儿,你若想要直接说便是,何苦用心机来抢呢?

你这样,只会让我们瞧不起。”

恶毒,心机。

蓝宁兮从没想过这两个足以毁掉一个女子名声的字眼,有朝一日会从两个曾最爱她的人嘴里说出,似乎过往的一切都只是镜中水月而已。


蓝宁兮未曾想到这般巧,竟让他们听了个正着。

一旁的师娘见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,连忙笑道:“什么大婚,你们两个小子这是有心上人打算成亲了?

要不要师娘去帮你们说说?”

文致远和叶辰原本还紧张的面色一滞,刚要开口,蓝玉婷突然走了进来。

“远哥哥,辰哥哥,你们来看师娘怎的也不知唤我一起呀?”

说罢,她很自然的站在了两人中间,有她在,文致远和叶辰的心思立刻被拉了过去。

熟悉的一幕,看得蓝宁兮心里一阵烦闷,再不想理会他们起身便走,待到两人回过神之时,人已然离开。

这怎么就走了?

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?

文致远和叶辰不解蹙眉,互相对视。

师娘看着他们茫然的模样,心中不免也为这三人曾经的情谊惋惜,忍不住劝道:“悟已往之不谏,知来者之可追。

你们呐,可要好好想想吧。”

虽不知师娘这话何意,但两人还是应了声便带着蓝玉婷转身离开。

寿宴很快开始,学子们相继送上寿礼,可到了蓝玉婷这里,她却红着眼支支吾吾的转头看向蓝宁兮。

“表姐,你……你能将我的礼物还给我么?

那是我要送先生的,你不能……”她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,霎时引得众人是议论纷纷。

“送礼也能抢?

这谁家姑娘竟这般不讲理?”

“她你不认得?

蓝家的大姑娘,云城有名的才女。”

“才女?

那还抢自家姊妹的东西?

看样子这才女之名也不过如是。”

“呵!

怕是浪得虚名吧。”

嘲讽之声很快又被白先生警告的眼神压了下去,眉头一簇问道:“蓝宁兮,你来说说,这是怎么回事?”

蓝宁兮标准的给先生行了个礼:“先生,学生并不知她说的什么。”

白先生点点头,刚准备开口,蓝玉婷却先呜咽哭了起来。

“表姐,我知我身份没你尊贵,名声也没你好,那礼物我……我不要了,就当我送与姐姐了,可好?”

叶辰看着心疼,连忙上前将人搂在怀里,转而怒瞪着她:“蓝宁兮,你何必如此装傻?

你那《千里江山图》明明是玉婷亲手所绘,可你仗着自己身份尊贵,硬是要抢了去,若非被我瞧见,玉婷可就真是百口莫辩了。”

文致远在旁附和:“兮儿,知错能改善莫大焉,你好好同玉婷道个歉,此事便过去了。”

文致远和叶辰两人的身份在场无人不知,若先前只有蓝玉婷一人说,或许在场人还会怀疑几分。

可现在,两人的话犹如一记重锤,将此事狠狠锤死,在场之人看蓝宁兮的眼神霎时变得鄙夷和嫌弃,甚至还有愤怒。

强取豪夺,文人最为不耻。

可蓝宁兮丝毫不慌,只是看着他们的眼神逐渐变冷,冷的令两人莫名感到心慌和心虚,下意识就想解释,但对方却已经不给他们这个机会了。

“你们确定,亲眼瞧着我将画抢了来?”

文致远不紧不慢的开口:“兮儿,你又何必再多解释呢?

放心吧,有我们在,无人敢多置喙你半句的,你……我只问你们,知否亲眼瞧着我将画抢来?”

蓝玉婷连忙抢在前开口:“表姐莫要再问了,我……玉婷,你不要理会她!

是,就是我们亲眼看见玉婷画下这图,亲眼瞧见你抢走了画作,我倒是要看你如何狡辩!”

叶辰的话终将蓝宁兮心里对他们最后的那一丝情谊磨没,原本只以为两人就是变了心,现在看,他们却是连底线都没了。

眸中渐渐没了温度,蓝宁兮点头从竹心的手中拿过那副《千里江山图》。

“蓝玉婷,你说这画是你所做,那我问你,这画中都有什么?”

蓝玉婷不紧不慢道:“自是这千里江山。”

“还有呢?”

“还……还有?”

冷笑一声,蓝宁兮转而又看向两人:“你们说亲眼见她所绘,那你们说,这里面除了千里江山,还有什么?”

两人实在是没想到她竟会如此咄咄逼人,可对于她所问却又的确回答不上来。

蓝玉婷见状,连忙再次可怜兮兮道:“这图乃是我仿制的名师大作,画中自是有浩瀚江河,跌宕群山。

除此之外,再无其他,姐姐若不信自可打开给诸位瞧瞧,又何必在这里故弄玄虚呢?”

“哦,是么?

既是如此,那我便打开给诸位瞧瞧吧。”

说罢,蓝宁兮连忙将画作打开,众人刹那间便被如此鬼斧神工的画作所吸引,忍不住纷纷赞扬感叹,甚至有人还夸赞此画同那名师原作也不遑多让。

见自己猜中了,蓝玉婷的眼中闪过得意,但很快又委屈的哽咽。

“姐姐,既是我说对了你也无需向我道歉,我们是姐妹,我的便是你的,何须分彼此呢?”

叶辰冷哼:“为何不道歉?

做错了就该罚,这是孩童都懂得的道理,她如今都快及笄了,如何不懂得!

致远,你说是不是?”

文致远未曾作声,只蹙眉看着她,心中的不安在触及到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神后更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