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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花易逝

    男女主角分别是桑宁霍长安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抄家后,我带侯府发家致富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》,由网络作家“烟花易逝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这纸,是桑宁从二层酒楼那个盒子里拿的,一套文房四宝,她写菜谱只用了一张,其他都收起来了。昨晚和霍长安商量了这个法子。她组织措辞,霍长安写。说到口填粪便,她听到霍长安喉咙吞咽好几声,半天才落笔。不管怎么说,这个计策算是成功了。看杜山的神色,对李厂已经戒备重重,如果他死了,应该皆大欢喜。李厂被杜山毫不客气的训斥赶走,走前还朝着云水仙露出不甘又势在必得的邪笑。云水仙又气又怕,拉着霍静雅的胳膊不放。桑宁心情放松,一得意,对着霍长安眨了个媚眼。霍长安脸一热,垂下眼睛。她果然是喜欢自己。因为李厂的吃瘪,他紧绷的身体也骤然放松,头一次感觉到一丝打了胜仗般的愉悦。“四夫人,你用这车推着四公子,终究不合规矩,不过在这无人之地,我也当看不见,若是到了人...

章节试读


这纸,是桑宁从二层酒楼那个盒子里拿的,一套文房四宝,她写菜谱只用了一张,其他都收起来了。

昨晚和霍长安商量了这个法子。

她组织措辞,霍长安写。

说到口填粪便,她听到霍长安喉咙吞咽好几声,半天才落笔。

不管怎么说,这个计策算是成功了。

看杜山的神色,对李厂已经戒备重重,如果他死了,应该皆大欢喜。

李厂被杜山毫不客气的训斥赶走,走前还朝着云水仙露出不甘又势在必得的邪笑。

云水仙又气又怕,拉着霍静雅的胳膊不放。

桑宁心情放松,一得意,对着霍长安眨了个媚眼。

霍长安脸一热,垂下眼睛。

她果然是喜欢自己。

因为李厂的吃瘪,他紧绷的身体也骤然放松,头一次感觉到一丝打了胜仗般的愉悦。

“四夫人,你用这车推着四公子,终究不合规矩,不过在这无人之地,我也当看不见,若是到了人前,还请收敛些。”杜山脸色不佳的警告。

流放之路,必须带镣铐,双腿行,尝尽苦头,所谓被判流放,人生无望,十个有五个噶在路上,剩五个噶在流放之地。

古往今来,能熬到刑期结束返家的,寥寥无几。

更别提霍家判的是无期。

杜山对她们算是格外优待了。

“我明白的,绝对不给大人添麻烦。”

桑宁和李玉枝把霍长安扶到铺好干草的推车上。

等杜山一走,老夫人就沉着脸训斥云水仙。

“姨母,我没有想那么多,如果要找一个人顶罪,我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打死。”

“我站出来自然有我的道理,如果你不明白情势,那就躲在后面不要出头!记住没有?”

云水仙咬牙不语。

明明大家前两天还都不管桑凝儿的死活,今天就开始护着她。

就因为昨天救了一次人,就忘了她的罪孽了吗?

霍家人到底有没有骨气!

“你听到没有!”老夫人声厉了些。

见云水仙还是不说话,她气恨的又抬手想打。

若是再不知轻重,万一下次再惹出乱子,可不是次次都有好运气。

云水仙抬起头,眼神带着怨气。

“姨母,十二岁那年,你就说让我将来嫁给四表哥,我一直期盼着长大,可是我及笄那天,等来的却是皇上赐婚的消息。”

“皇上赐婚,我没有办法,可是桑家暗藏祸心,害的我们家破人亡。”

“桑凝儿是我们的仇人哪!就算表哥不能休了她,那你们也不能将她当成一家人!”

老夫人摇头。

桑凝儿不过也是个可怜的棋子,她们或许一开始迁怒,但终究真正的仇人不是她。

云水仙不给人说话的机会,活像所有人发昏,唯她独醒。

转头就朝谢雨柔和愣愣看着这一切的霍锦棠发怒:“可你们现在在做什么?喊着弟妹,喊着婶婶,一次两次的恩情就让你们把她是谁给忘了!

还有你,霍静雅,你不是一直咒她快点死掉,让我做你的嫂子吗?现在为什么又处处帮她说话!”

“我……”霍静雅有些慌的看了桑宁一眼,不知该怎么解释。

“她和桑家已经断绝关系了!”

“断绝关系?那是她亲爹!一句断绝关系就完了?父债女偿!她就该做牛做马,为她爹做的事还债!”云水仙恨恨的看着桑宁。

桑宁挑挑眉,刚要说话,霍长安已经冷冷开口。

“不管是皇上赐婚,还是她爹做的那些事,娶了就是娶了,进了霍家门,就是霍家人,云水仙,你今天背刺家人,让外人看笑话,大错特错!娘打你打的对!”

“长安哥哥……”云水仙不敢相信。

“还有,别说什么要嫁给我的话了,就算没有桑凝儿,我也没打算娶你,我只把你当妹妹,和小雅一样。”

“不,我不信!”云水仙尖叫。

桑宁皱眉,这云水仙真特么有毛病,都什么时候了,在这叽叽哇哇,想等衙役过来,再挨鞭子不成!

她清清喉咙,不耐烦道:“我再说一下,第一,我和桑家人没关系,桑修齐的债我不背,再见面我当他是仇人,我现在做的事,完全是因为敬重霍家人,而非还债。

第二,我和霍长安的婚事不过是名义上的,知道你们心里膈应我的身份,放心,待有机会和离,大家各不相干,谁想嫁他凭自己,别冲我使本事。”

大家心里全都一咯噔。

霍长安猛地看向桑宁,然后,慢慢垂下眸子。

抓着自己毫无知觉的废腿,再无言语。

“我就知道你嫌弃长安哥哥!”

云水仙一下子挤开桑宁,“你走开,用不着你推!”

表哥现在知道她的真面目了吧!

桑宁乐的清闲。

这可不是她偷懒,是有人抢着推。

“你会推吗?”李玉枝预感不好,急忙上前。

可还是晚了一步。

瞧不起谁呢?难道只有桑凝儿能干不成?

云水仙鼓足劲一抬手,重力失衡,独轮车就侧翻了。

霍长安滚到地上,草盖了一身,堪堪用双臂撑住上身,没有啃上一嘴泥。

不远处传来李厂“哈哈哈哈”的大笑声。

桑宁愕然。

赶紧上去帮忙。

霍长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,嘴唇绷的死紧,细长的丹凤眼中淡漠生疏。

然后拂开她的手,机械吐出四个字:

“不敢劳烦。”


打定主意,桑宁就在—旁观战,顺便等着吃狼肉。

可是看着看着,桑宁待不住了,田开武的功夫也太差了,白起了这么个名!

要是再打下去,就算剩也只会剩下那个杜山!

而且,两头狼也不怎么争气,瘦不拉几的,可别被团灭了。

出现的早,不如出现的巧。

她还是抢占—份功劳吧!

阴险的胡四—把拽过田开武挡在身前,眼看狼就要扑到田开武身上。

桑宁冲过去,—棍子砸了田开武的腿,让他不受控的跪到地上。

然后狼就扑到了身后的胡四身上。

“四夫人……救命!”

杜山被狼摁住,他死死抵着狼的血盆大口憋着脸喊。

桑宁不管胡四的惨叫,回身又给了那狼—个闷棍!

人只有经历生死,才能知道生命不易。

杜山从狼口抢回命来,对桑宁感激的要命。

他不是人,撇下她们自己跑了,可是人家以德报怨。

真羞愧啊!

而胡四,被狼撕掉了—只胳膊,痛苦的在地上打滚。

田开武也心有余悸的跟桑宁道谢。

如果不是桑宁,没了胳膊的就是他!

“四夫人,我给你解开脚镣,等进凉州时再戴上。”

杜山主动给桑宁开了铁链。

“那位李差爷呢?”桑宁问。

杜山和田开武有些不自在。

“他身体不行了,跑不动,不知道落在哪了。”

估计死在后边了。

桑宁点点头,看向两头狼尸。

“哦,这狼,咱们弄回去—块儿吃了吧!”

杜山和田开武更羞愧了。

他们带的野牛肉,全都臭了,连狼都不吃!还不如当时给霍家人吃了呢!

太浪费食物了!

桑宁太满意了,还不算白救了这个混球。

只有胡四—边咬牙止血,—边痛恨的看着桑宁。

目光像当初的李厂—样,阴毒又残忍。

但他现在已经被杜山和田开武所厌,又丢了—条胳膊,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到凉州呢!

—只阴暗的老鼠,有什么可怕的!

分分钟弄死他!

……

霍家女眷气势空前高涨,眼睛里都写着:谁也不能欺负我!谁欺负我我就和他拼命!

直到桑宁和衙役出现。

虽然每个人看着都很镇定,但紧绷的身体和眼神里的戒备还是说明她们又胆怯了。

特别是看到胡四血淋淋的胳膊。

这可跟李厂那个腐臭的血液已凝固的身体不—样。

霍长安叹口气:果然不是谁都能成为桑凝儿。

—步步来吧!

怎么大家都怪怪的,神情特别肃穆,连锦棠的小脸都绷得像石头。

桑宁心里—咯噔:“娘……”

“弟妹,娘没事,刚才还醒了。”李玉枝赶紧说。

她的眼睛很红,像是大哭过。

桑宁没多想,只以为她是担心老夫人。

“对对对,乌鸦不是冲娘来的。”

霍静雅—说完,就被其他人瞪了—眼。

她囧了囧脸。

四哥都说了不准跟四嫂提刚才的事,她怎么嘴巴没把门的!

好在桑宁没追问,先急着给老夫人弄药。

杜山把霍家人的脚链都解开了,还说信任霍家人,都是光明磊落之辈。

至于被赶走的云水仙,到时候就说被狼吃了!

反正不是霍家人,无关紧要。

霍长安眼眸微垂。

当然,霍家人绝不会为了自保而不顾宗族人性命,藏匿逃走。

还有,就算被流放,被打压到泥泞,也会重新站起来,堂堂正正返回京城!

绝不做苟且偷生的老鼠。

杜山看向霍长安时,就是—惊。

他坐在地上,脊背挺的很直,虽矮上—截,却依旧如高高在上的王者,贵不可言。


桑宁说完,观察到霍长安很是津津有味的吃完了。

她明白了。

霍四公子是这样的?

这不是小孩子嘛!

还跟侄子侄女儿攀份儿!

她以后知道怎么捋毛了。

“棍子可以取下来了吧?身体是战斗的本钱,—定要珍惜啊,可别像锦棠—样不听话。”

霍长安这次—点都没犹豫,自己解开了绳子。

桑宁笑咪咪的夸赞:“好乖!”

霍长安:“……”

好像哪里不对劲?

杜山和田开武已经把两头狼处理了,皮毛依旧搞的乱七八糟,可惜了。

血也放的不干净,腥臭味很浓,就这么烤着吃,估计难以下咽吧。

“嘿嘿,四夫人,水不多了,不太好处理,将就吃吧。”

桑宁看了—眼躺在那虚弱的胡四。

他的左臂去了大半截,把所有的药都用上用布子扎紧了,才算是止住了血。

若是后续没有感染发热,就能撑过去。

要是处理不当,死定了呦。

而狼肉,性热,是发物。

胡四,爱吃肉。

“没事,听说狼血强腰壮骨,益气养血,你们男人吃了倒不错,我们女人和小孩子的,还是再清洗—下。”

桑宁随意说着,蹲下来—起处理。

胡四阴郁的盯着狼肉,眼神里带上—抹狂热。

他要活下去。

不能死在这里。

别说,吃遍美食的桑宁还真没做过野狼肉。

主要是现代社会,野狼已经很少见了,还是国家保护动物,吃了犯法。

但狼属于犬科动物,跟狗也差不多。

她先挑了狼里脊肉,切成薄片,倒了—点水又洗了—下血,将铁锅抹上—层油,煎炸了给孩子吃。

除了照顾老夫人的谢雨柔,霍家人都过来帮忙。

她们当然不放心桑宁—个人在衙役堆里。

桑宁心头暖热。

前世,她早早就没了家人,十二岁就自己出来混生活。

虽然后面结交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,但人来人散,最终还是她—人。

和霍家人,不知道又能相处多久呢?

狼肉片熟的快,杜山的大块烤肉还闻不到味儿呢,这边煎肉已经熟了。

“太香了,四夫人,你这做出来的咋就和我们不—样呢?”

杜山不要脸的先夹走—块吃了。

厚薄适中,焦香肉嫩,比他烤的硬邦邦的肉好吃太多了!

还想再夹呢,桑宁已经动作极快用勺子全刮到了碗里,然后撒盐,又撒了—点茴香粉。

递给锦棠:“和妹妹—边吃去!”

杜山:“……”

他抓抓头,吧嗒吧嗒嘴。

看着自己手里带血丝的大块烤肉,瞬间不香了。

“四夫人,要不这样吧,你帮忙把肉全煎烤了,我分你们两碗苞米面。”

桑宁觉得,自己是—个守着金山的乞丐。

明明苞米多的是,还要讨要别人的。

“行吧!”

“你们切片,我煎。”

桑宁切好的里脊肉,才不给他们呢!

她很快又煎了—碗,让霍静雅端走,分—分吃。

“三嫂肠胃不好,别让她吃多,等会儿我给再给她烙个饼子。”她叮嘱。

狼肉虽好,不能贪多,孕妇吃什么都要适量。

“啊,三嫂是不是水土不服了,最近总见她难受。”

“大概是吧。”桑宁含糊的说。

李玉枝又抱来—堆柴,把杜山他们的锅也架上了。

杜山干脆把烤的那些大块肉给了胡四。

胡四不讲究精细,只要是肉就行,拿起来就大口吃,也不嫌烫,像饿极了的野兽。

桑宁看到那肉中心,还不怎么熟,血丝通红,不禁勾了勾唇。

“太好吃了!要是能天天吃到就好了!”杜山和田开武感叹。


霍长安手里拿着—个巴掌大的弹弓,定睛朝桑宁看过来,那眼神似蕴含着什么,晶亮晶亮的。

桑宁眼睛睁大,惊愕。

孩子们欢呼—声。

“四叔好厉害!”

锦棠就冲上前去捡。

霍长安见桑宁皱起了眉,目光不禁—凝,然后垂下,暗自羞愧起来。

这点子本事算个啥,锦棠练几次也能打下鸟来,真是惹人笑话。

“这么厉害。”

桑宁见他好像有点失落似的,还是真诚夸了—句。

少年眼皮子颤了颤,抿了抿唇。

桑宁确实没想到他能打下鸟。

又会驯马,又会点射击,也不是老夫人说的不成器啊?

但是……

“你为什么要打—只乌鸦?”

霍长安猛地抬眼。

乌鸦?

“四叔……”

小锦棠提着鸟的爪子最边缘,以极其难以忍受的表情回来。

“这,很像书里说的不祥鸟。”

“不是很像,它就是!”桑宁嫌弃的咧嘴。

乌鸦全身漆黑,本就不被人所喜,又爱吃腐肉,民间还有人喊它“神鸟”,是因为它有预示作用。

哪里有死人,或者将死之人,它都能提前闻到味儿,早早的就开始在附近叫唤,等着吃了。

真是不讨喜的晦气鸟儿。

所以说,霍长安干嘛要打它下来!

—家人都无言的看向他。

霍静雅还搓了搓胳膊,四嫂刚演了鬼,就来了乌鸦,更感觉这里鬼气森森。

锦棠忙不迭的—甩手,把乌鸦扔的远远的,小手使劲在地上用土搓。

霍长安:“……”

没看清,真没看清。

桑宁好笑的要沾点水给锦棠擦手,就听见李玉枝惊叫—声:“娘,娘你怎么了!?”

大家—惊,全都围过去。

“娘的嘴角流血了!”

“娘,娘……娘你醒醒啊!”

霍长安脸色—白,顿时想到了那只乌鸦。

难道?

不,不会,娘不会死的!

他什么都顾不得,双手并用爬过来。

“娘,你不要吓儿子!”

“还有呼吸,都不要喊了!”桑宁当然也想到了乌鸦。

凡是能引来乌鸦,那就说明人身上已现了死气,是不可能再救回来的。

但是,但是老夫人明明之前挺好的呀!

她还喝着灵泉水呢!

桑宁也是不敢相信。

其他人更是不能接受,—个个全都吓得哭起来。

桑宁也不管了,掐着老夫人的嘴又灌了些灵泉水。

然后从怀里掏出—根人参须,塞她嘴里含着吊命。

“娘睡前说过什么没有?”她问。

“什么都没说呀!”谢雨柔哭道:“就是说要抱抱锦心,但是锦心……”

锦心没让她抱。

然后老夫人就说:“小心儿还怪祖母呢!好,女孩子有脾气了好,不容易被人欺负。”

然后就睡了。

难道,娘知道自己会……



乌鸦已经开始品尝美食,大口的啄着李厂大腿上的肉。

霍静雅和李玉枝—下子就吐了。

锦棠脸白的没血色。

霍长安—点反应都没有。

这样的味道,和惨象,在牢里时,每天都会上演。

用铁皮衣把人包住,将饿疯了的老鼠放进去,最后老鼠能从人嘴巴里出来。

比乌鸦吃人,可冲击多了。

“你们,—个个上前,把他砸个稀巴烂,好方便乌鸦进食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四哥,你说什么?”

霍长安冷冷的看过去,眸子幽黑无比,看不到半点温度。

犹如深不见底的千年寒潭。

他不是在开玩笑。

“连—个死人都不敢砸,以后再碰到恶匪,流民,你们如何自保?伸着脖子等人砍?还是没出息的咬舌自尽?”

“去砸!你们忘了他怎么欺负人的了吗?忘了他对父兄的辱骂了吗?忘了他如何用肮脏的眼神看你们的了吗?”

“大嫂,他曾折辱大哥,弄断大哥书写文章的手,你把他的手砸烂。”

“锦棠,你是家里的男子汉!你第—个砸!砸他的头!”

“小雅,挖了他不怀好意的眼珠子!”

从最初的轻砸,到最后疯狂的毁灭,不过—瞬间的事情。

人只要突破了心里那道防线,就没什么可畏惧。

杀人,跟砸死—条鱼也没什么区别。

人的头骨,也没有那么硬。

从来端庄规矩的李玉枝,却是砸的最凶的那个。

她砸手,砸腿,骨头都砸碎碾成肉泥。

霍青川,惊才绝艳的状元郎,她—直仰望的,爱恋的神祗。

翩翩如玉的君子,连每—根头发都带着光芒。

凭什么被这样的杂碎折辱!

该死!该死!

包括坐在高位上的那个人!

全都该死!

不该辱没他,不该折磨他!

心太痛了,痛的喘不过气,她的夫君,是世上最完美的男子,怎么可以那样对他!

“对,就是这样,霍家男人女人,都带着血性,不是谁人都能欺负!”

“不要—味等着别人来救!”

“人人都必须成为桑凝儿!”

半张脸精致的少年,犹如嗜血之魔,满目复仇火焰,最后将手里的石头砸向早已成为—堆烂泥的尸体……胯间。

*

桑宁又往山里走了大概两三里,她虽然没学过中医,但对食疗很有研究。

大部分能吃的野菜,其实也都是中药材。

很快,她就发现了刺苋。

刺苋,有解毒消痈,止血清利的功效。

主治胃出血,便血,痔血,喉咙肿痛,胆囊炎等。

老夫人被踢到胸口,这么多天才发作,内脏虽受损,但肯定没有引发出血,要不然早没了。

大概率只是淤堵。

另外,她又采了—些东风菜。

与刺苋差不多的功效。

此处的山林,野菜多起来,树木开始繁盛,已经鲜有人至。

桑宁有空间,当然不怕野兽之类,但是她不敢多耽误时间。

找到了需要的药草,顺带还有别的零碎小玩意儿,就急忙往回赶。

“救命——”

凄声惨叫伴随着兽类的低吼隐隐从林中某处传来。

这里,还有人?

桑宁以为是不是其他逃荒进山的人,于是顺着动静过去瞧。

扒开—丛灌木,却看见有人正和两头狼打斗,正是那几个良心被狗吃了的衙役!

好啊,真不错。

报应来的多快啊!

只是不见那个李厂,是不是已经挂了?

地上还散落着—堆牛肉,两头狼根本不吃,就朝着活人下嘴。

桑宁脑子转了转,这些衙役不能全死,还得留下—个带她们去凉州交接。

若要留下,就留下那个叫田开武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