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薛子煜煜儿的女频言情小说《梅香簌簌声by薛子煜煜儿》,由网络作家“禾呈夏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鹤枕言看着我的眼神复杂,又带着某种期待。我似懂非懂,故而清楚地听见了自己的回答。“鹤枕言,那我嫁你,好不好?”薛子煜敢算计我算计陆家,那我就要让陆家成为他悲剧的开始。那是我第一次去王府,庭院灯火阑珊,夜里的梅花沾了雪,鹤枕言却陪我赏了一整夜。或许是现在知晓了缘由才会细想,我只说了一句嫁,他第二日便从宫里求来了婚书。那是圣上亲笔所写,还盖着玺印。就同现在,我只说了一句:“小王爷,婚期将至,您该去寻圣上了。”不过须臾,陆家的马车果真就载着鹤枕言往宫里去了。芸香楼人来人往,这一方玉帘却不再有人轻易掀开。我差人将今日的药送去了薛府,称病回了陆家再未出门。当夜鹤枕言便翻窗进来,动作凌乱间碰翻了脂粉奁。我听到声响走过去,月光下,男人就这么靠坐在...
我似懂非懂,故而清楚地听见了自己的回答。
“鹤枕言,那我嫁你,好不好?”
薛子煜敢算计我算计陆家,那我就要让陆家成为他悲剧的开始。
那是我第一次去王府,庭院灯火阑珊,夜里的梅花沾了雪,鹤枕言却陪我赏了一整夜。
或许是现在知晓了缘由才会细想,我只说了一句嫁,他第二日便从宫里求来了婚书。
那是圣上亲笔所写,还盖着玺印。
就同现在,我只说了一句:“小王爷,婚期将至,您该去寻圣上了。”
不过须臾,陆家的马车果真就载着鹤枕言往宫里去了。
芸香楼人来人往,这一方玉帘却不再有人轻易掀开。
我差人将今日的药送去了薛府,称病回了陆家再未出门。
当夜鹤枕言便翻窗进来,动作凌乱间碰翻了脂粉奁。
我听到声响走过去,月光下,男人就这么靠坐在窗边。
“你这登徒子又来了?”
我站在他面前,调笑了一声,没立即得到回应,只闻到了更浓的酒香。
我以为他是醉倒了,伸手就要去扶,可就这么被他困在了怀中。
“刚从宫里出来,听说你病了。”他胡乱摸着我的脸,“今晨还好好的,怎么就病了呢?莫非,是相思病?”
我拍开他的手,实在有些无语:“真醉假醉?”
鹤枕言不答,拍了拍身上沾的脂粉,声音沙哑:“怪我,明日赔你新的。”
我长叹一声:“下来吧。”
他不动,一下又一下抚着我的耳朵,呼吸平缓:“你这窗是不是修高了?防着谁呢?”
我不自觉地笑出了声:“这不还是没防住?”
他笑了,也是真的醉了,又开始莫名吃味:“薛子煜翻过没?”
又来了。
我轻啧,就要转身,他不放,不知道醉了几分。
“我也不想总说这些的。”
鹤枕言声音沉闷,“就是嫉妒,控制不住的嫉妒。”
我头疼:“到底嫉妒什么?非得替我纪念一下曾经的眼盲心瞎吗?”
他沉默了半晌说:“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,可你对我总是那么冷漠,甚至见都不想见我。”
“阿笙,我总是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,惹你生气了,所以你不理我。”
“我想改的,真的想改的。”
“可是,我到底做错了什么?”
他声音哑得厉害,我莫名听出了些许的委屈。
我动作一顿,默了默。
孩童的顾虑来自于大人,也来自同伴,我那时只知道鹤枕言与我如隔天堑,而我和薛子煜才是一方人。
“是我的错。”
我回抱住他,声音下意识放轻,“鹤枕言,是我信错了人,是我被薛子煜蒙骗,单方面对你起了成见。所以,你没有错,该自省的人从来都不是你。”
鹤枕言一言不发地退开,他整个人逆着光,轮廓模糊却并不危险。
可下一瞬我就被他压在了地面上。
“所以,都是那个姓薛的搞鬼是吧?”
他语气冷沉,一身戾气。
我枕在他掌心,一时反应不及,他就这么直接亲了下来。
这个吻很轻柔,像极了一片被酒打湿又融化的雪。
鹤枕言呼吸声加重,口齿不清的话里还是狠厉:“你且看着,看我怎么玩儿死他!”
我推了推他的肩膀,腾出了呼吸,无可奈何:“别太过火了......”
酒味长渡,我还有些懵,慢半拍地闭上了眼睛。
我的第一个吻便是和鹤枕言,相似的夜,下着雪,表明心意后,风流成性的小王爷紧张至极。
我搂着他的脖子,恍惚间不知是月光醉人还是他身上的梅香惑人。
“阿笙,我心悦你。”
他的嗓音似被好酒润出了醇香,字字都醉人。
我嘴角翘起,将脸埋在他颈侧错开落下的吻,轻轻发笑:“小王爷今日怎么不唤我簌簌了?”
那夜他表露的心迹同今日一样被烈酒壮了胆,不一样的是,声声爱意,句句以簌簌收尾。
那时他说:“我心悦你,簌簌。”
这时他说:“我想娶你,想总与你在一处,所以,尽情利用我吧,簌簌。”
我仰着下巴主动亲了上去,不偏不倚吻在了他喉结上。
于是,鹤枕言落在我肩上的这道咬痕还是渗出了血。
鹤枕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,我只记得他离开时在我耳边说了句什么。
我迷迷糊糊地应了,其实什么都没记住。
而翌日一早,薛府便派人过来说薛夫人唤我过去。
这倒是新鲜事,往常她看我可从没好脸色。
“天杀的啊!我儿怎么就遭此横祸啊!”
薛夫人哭声洪亮,一入薛府我就听到她的哭诉。
“这若是打出了好歹,让我怎么和薛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啊!”
原来,昨夜薛子煜前脚出芙蓉楼,后脚就被人套了麻袋。
床上躺着的人话都说不出来,左脸一侧高高肿起,眼睛上两圈淤青。
我没忍住笑出了声,又几乎是迅速捏着手帕做出哭状。
“子煜怎么伤成了这样?”
我吸了吸鼻子,掌心都掐出了指印。
不用想都知道是鹤枕言干的,报复性太明显了。
“可不是嘛,阿笙呐,你是了解煜儿的,他绝不是惹事的人呐!”
薛夫人确实是急了,拉着我的手一口一个阿笙。
“煜儿不能白受这罪,你定得拜托你爹好好查查,若是查出来是谁干的,可得杖杀了以报我儿今日之仇啊!”
我敛下眼中冷意,不动声色收回了手,捏着手帕擦了擦眼角莫须有的眼泪,回:“您放心,我这就回去告诉我爹!”
薛夫人连声应着,直到我出了门都还能听到她的催促。
我强忍着笑,怕还没出府就笑出声。
薛府上下都因大公子的事谨小慎微,见到我竟也行了礼。
我看到马车旁那名小厮,便猜到鹤枕言到了。
一上马车,小王爷便故意道:“我听你的了,留了条命,不算过火吧?”
我彻底没绷住笑了出来。
“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薛子煜。”
我微弓着身,笑得眼角湿润,“他怕是得有好长时间不得风流了。”
鹤枕言端着茶杯动作自然地递到我嘴边,茶水润了干涩的喉咙,我这才止住了笑。
“薛夫人让我去寻幕后黑手。”
“用不着应付她了。”
鹤枕言笑的意味深长。
她命人赶紧将药渣处理了,这才担忧地问:“煜儿,你没伤着吧?”
薛子煜啧了一声:“再这么下去,您儿子该不举了!”
薛夫人笑骂了一句:“你说你也是,也不知道收敛着点,若是真把人气跑了,看你如何收场。”
“娘放心,我与陆笙青梅竹马,自是比谁都了解她。”薛子煜胸有成竹,“她认死理,我这次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,这病一天不好,她就得伺候我一辈子!”
闻言,薛夫人得意地笑出了声。
“还是我煜儿想得长远,任凭这陆家再是高贵又如何?她陆大小姐还不是被我儿轻易玩弄在股掌之中。”
冬季的风冰冷刺骨,树梢耸动,我捏着手腕上磕碰出来的伤,悄无声息地离开。
薛府门口停着陆家的马车,见我出来,丫鬟扶着我上去。此时,厚重的帘布后面伸出了一只手。
我怔了怔,没忍住勾唇。
那手掌温热干燥,我刚放上去整个人就被直接拉进了马车。
扑面而来的梅香并不冷沉,被车内的火炉烧得更加浓郁,就这么驱散了我从薛府沾染的一身恶臭味。
“手怎么这么凉?”
鹤枕言半拥着我,动作温柔地捂着我的双手,“这薛府的风水真是差。”
我就这么看着他,任由他将手炉放在我怀中,而后那宽大的披风也笼了下来。
马车里暖光明媚,照亮了鹤枕言整张脸,我忽然想,以前怎么没觉得他生的这么好看呢?
正看得出神,就见他突然蹙紧的眉头:“怎么还哭上了?”
不等我答,眼角的一片湿润就这么被他轻轻掠去。
“莫不是还对那薛子煜有心?”
他又凑近了些,眼底藏着不悦,阴阳怪气道:“他还真是有福气,能得陆大小姐另眼相看。”
鹤枕言语气是酸的。
我越发觉得这样的他有趣,谁又能想到传言里的风流小王爷这么能拈酸吃醋呢?
“不过都是逢场作戏,演得真些,才能让他觉得我对他死心塌地,否则,这场戏可就不好看了。”
我将手抽了出来,坐远了些。
鹤枕言再次靠近,此时倒是有了点分寸,没再动手动脚,只是这口醋还没咽下去。
“我都舍不得让阿笙掉一滴眼泪,薛子煜是真该死。”
一提到薛子煜,眼前的人就一身戾气,我知道,他这不是玩笑话。
小王爷在外名声不好,人人想巴结,又人人都畏惧。
毕竟,上一个冒犯他的人,至今还在乱葬岗无人敢收尸。
我拉了拉披风说:“这点泪比不得他日后要还回来的千百倍。”
“所以,手上这伤也是随便弄出来的?”
我一时愕然。
鹤枕言不知从哪翻出来的药瓶,把玩半晌,又朝我伸了手:“我来还是你自己来?”
我盯着他的掌心,想了想还是主动拿过了那瓶药。
瓶身被握出了温度,我能发觉那道始终直白的视线,仍旧无视。
鹤枕言半靠在车窗边,单手支着脑袋,幽幽地说:“阿笙对薛子煜嘘寒问暖,对我却是如此生分,真是好让人伤心。”
我眼皮一跳,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。
自从对我说明了心意,鹤枕言就总是说这些醋话。
我暗自叹气,无奈道:“听闻芸香楼制了新口味的糕点,不知小王爷明日可否赏脸同往?”
马车内只静了一瞬,鹤枕言就愉悦地笑出了声。
在定下婚期之前,薛子煜总是会带我到芸香楼,记下我多瞧了一眼的点心,说成婚时差人多买些。
现下,他却以同样的方式领着另一个姑娘出现在了这里。
“喜欢什么就拿,本公子不差钱。”
他大手一挥,说话间还在那姑娘脸上摸了一把,这般轻佻模样,是没有失忆前薛子煜最厌恶的。
沉思时,鹤枕言语气莫名道:“又看着呢?”
我揉着耳廓的温热摇头:“只是好奇他能演多久。”
鹤枕言冷嗤:“演到你对他愧疚不已,死心塌地。”
又开始了。
我捏了一下眉心,轻声道:“那时年少,识人不清,小王爷倒也不必总是强调。”
他挑眉,似笑非笑:“无非是讨你欢心的把戏,若是阿笙喜欢,我能演得比他还好。”
“这到底有什么好比的?”
“当然要比,否则你怎么知道我比他要好上千倍万倍呢?”
我没忍住笑了一下,却瞥见薛子煜远远就朝这边走来。
我瞪大眼睛,立即拉住鹤枕言的胳膊就要往后躲,却反被他搂进怀中。
“草民见过王爷。”
薛子煜很是惊喜,近乎谄媚道,“没想到竟在这里遇到了您......”
“薛公子。”
鹤枕言一只手摁着我的后脑勺,不耐烦地打断他,“你似乎很没有眼色。”
我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梅香,笑着抱住了他的腰,却感觉到他明显一僵。
薛子煜见此情形还有什么不懂,知道自己扰了鹤枕言兴致,赶紧说:“明白明白,是草民叨扰,您忙您忙,春宵一刻值千金嘛。”
他笑声不再清朗,黏腻的让人恶心。
等他离远了些,鹤枕言拥着我的胳膊却是更紧。
我仰着头小声戏谑:“小王爷莫非真想春宵一度?”
鹤枕言唇边泛着笑,指尖轻飘飘落在我的头顶,随后我就听到那边薛子煜纳闷的嘀咕:
“我怎么觉得那女子的衣服这么眼熟呢?”
“公子眼睛都要长人家身上了。”那姑娘说话的声音软绵绵的,“莫不是嫌我了?”
薛子煜感觉哄人,低声好似说了句荤话,惹的那姑娘娇羞的红了脸。
两人的声音逐渐远去,我刚要回头,视线就被覆上来的一只手挡住了。
“别看,脏。”
鹤枕言难得语气严肃。
我抓着他的腰带,听着他鼓动的心跳,缓慢无声地笑了。
传言里小王爷风流多情,薛子煜每每跟我提到他表情都是一言难尽,现在看来,是我太听信他的一面之词了。
我与薛子煜青梅竹马,可其实,我最先认识的是鹤枕言。
奈何身份之别,所以我只信与我一同长大的薛子煜。
他说小王爷瞧不上商贾,我便不再与鹤枕言交往。
他说几次受小王爷欺压,再见面我对鹤枕言便只剩了厌。
但小王爷是陛下最偏袒的小辈,谁都上赶着与他攀关系,他不缺谁,也不需要讨好谁。
都说他活得恣意,不恋官身,只爱那花楼酒肆,不谈情爱,只图及时行乐。
所以有传言,小王爷的床上躺人,但不留人。
婚期将至,薛子煜却因救我受了伤,失忆后更是性情大变。
曾与我山盟海誓的人,如今否认婚约,日日流连于烟花之地。
我本就愧疚,便纵容着他的所作所为。
可他不知,那晚他芙蓉楼醉酒失言,我也在场。
终于,薛子煜病愈了。
他含情脉脉对我说:“阿笙,往日种种并非我意,我的心里只有你!”
我没接他的玉镯,只说:“子煜,待成亲,我也有一份大礼要送你。”
于是,新婚当日,我笑盈盈地踏上了小王爷来接亲的喜轿。
......
夜色已深。
薛子煜的书房不时传来暧昧的声音,丝毫不掩饰,远远就能听见女子的娇嗔。
我扣紧指尖,托盘上的瓷碗一晃。
“陆小姐。”
门口守着的下人将我拦在台阶之下,语气并不恭敬,“公子正忙,您稍后再过来吧。”
头顶的灯笼暖光忽明忽暗,朦胧一层看不清真假。
我瞥了他一眼,直接抬脚迈了上去。
那下人见状大概也是愣了,迟迟没反应。
毕竟若照以往,我不仅会就此离开,还得笑着不放心地嘱咐几句。
“陆小姐!”
他语气着急,却并不敢真的对我动手,于是,此处的动静终于还是逼停了屋子里的声响。
“嚷嚷什么?!”
房门从里面猛地打开,男人衣衫不整,沉着脸大步走出来,见到我,表情更冷了,“你怎么又来了?”
“子煜,听下人说你今日还没喝药。”我艰难地笑着,声音比这药味还苦涩,“我另寻了个大夫,换了新药......”
“你烦不烦?!”
他不知用了多少力,我感觉手腕一疼,同时药碗也摔了出去。
碎开的瓷片溅开,褐色的液体洒在地上,隐约浮着热气。
“我说多少遍了?我不记得你!更不想娶你!”
他话语中每一句嫌弃都真切,那双黑色长靴映入眼帘时,落在头顶的话也更加轻蔑,“陆笙,你是没人要了吗?非得整天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缠着我?”
药味扑鼻,混合着他身上的脂粉,我眼底刺痛,泪水翻涌让眼前的画面更加模糊。
“哎呀,这是怎么了?”
尖锐的声音突然穿插进来,薛夫人小跑着靠近,身上的金银首饰叮铃作响,她绕过那滩药污,下一瞬便开始指着我的鼻子斥责。
“陆小姐,你到底是想逼煜儿到何时?若非为了救你,我好好的儿子怎会失忆?又怎会变成如今这样?”
我不着痕迹地揉了揉手腕,红着眼望过去,说话时已经带了鼻音:“抱歉,子煜,是我的错,你不要生气好不好?”
这段时间我面对他时总是这么低声下气,卑微地自降身份,只因心里愧疚,自责。
薛子煜这些日子也习惯了被我捧着、纵着,目光鄙夷地瞧着我,很不耐烦:“赶紧滚!真是晦气!”
我对他百般容忍,只当他是撞坏了脑袋所致。
就如同此时,哪怕他再是恶劣地待我,我也能笑着安抚他的情绪,就怕他病情加重。
“好,我这就走,子煜,你好好休息。”
转身的瞬间,身后再次传来薛夫人毫不客气的贬低。
“跟个瘟神似的,苦着一张脸给谁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