甜宠小说 其他类型 民间风水集录抖音热门前文+后续
民间风水集录抖音热门前文+后续 连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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闲云野鸭

    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民间风水集录抖音热门前文+后续》,由网络作家“闲云野鸭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任天翔抬头看了一眼,“哦,你婶子的,她说这个屋子采光好。你问这干吗?”我冷笑了一声,点了点头,“我走了。”我背着包袱提着旅行包,任天翔在背后喊了一句。“别急着走啊,多玩几天!”我没理他,心里冷笑。你不是忘恩负义吗,任家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。那煞物分明就是任诗雨招来的,目标有可能是马兰。不出两天,你就要跪着求我回来。我闭上眼感受了一下,一股淡淡的温暖气息从别墅三楼的一个房间散发出来。我心里一动,任诗雨,应该就住在那个房间里。按照任天翔给的地址,我来到一座小院,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。小院已经有日子没人住过了,不过我倒是挺喜欢的,这四周没有什么住户,很清净。我收拾了屋子,把行李打开,铺好了床,痛痛快快洗了个澡,顿时感觉清爽了很多。我打...

章节试读




任天翔抬头看了一眼,“哦,你婶子的,她说这个屋子采光好。你问这干吗?”

我冷笑了一声,点了点头,“我走了。”

我背着包袱提着旅行包,任天翔在背后喊了一句。

“别急着走啊,多玩几天!”

我没理他,心里冷笑。

你不是忘恩负义吗,任家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。

那煞物分明就是任诗雨招来的,目标有可能是马兰。

不出两天,你就要跪着求我回来。

我闭上眼感受了一下,一股淡淡的温暖气息从别墅三楼的一个房间散发出来。

我心里一动,任诗雨,应该就住在那个房间里。

按照任天翔给的地址,我来到一座小院,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。

小院已经有日子没人住过了,不过我倒是挺喜欢的,这四周没有什么住户,很清净。

我收拾了屋子,把行李打开,铺好了床,痛痛快快洗了个澡,顿时感觉清爽了很多。

我打开行李,取出画符的材料,想到这几天就要帮任家对付那个煞物,我得画几张符来傍身。

屋子里有现成的供桌,我从旅行包里拿出一个小香炉,点上三支清香,两支素烛,跪下磕了三个头。

我打开包,拿出裁好的黄纸,一支毛笔,拿出一个瓶子。

瓶子里装着藏红花,朱砂和白芨。

我刚想出去买只公鸡,取鸡冠血画符,仔细想了想,还是算了。

我摸不清那个煞物的底细,鸡冠血可能镇不住它,干脆用阳血吧。

我在抽屉里找到一把剪子,苦着脸戳破了左手食指指尖。

所谓的阳血,就是人身上阳气最旺盛的血。

阳气最旺的地方是心口和舌尖,可我不敢戳破胸口,又不敢咬舌头,就只能用左手的食指血。

左手食指是离心脏最近的肢体,血液阳气旺盛,我使劲挤着指尖,疼的直吸冷气。

我用高度白酒把画符的材料调匀,提起了毛笔。

我也不知道那煞物是个什么东西,吓得我一晚上没敢睡觉,画了几十张符,镇阴符,缚鬼符,引雷符,太乙斩妖符,凡是我会的,都画了几张。

最后数了数,却只画成了五张。

画符可不是小说里讲的那么简单,这是个很费灵力的事。

画符之前要沐浴斋戒,燃香祷告,画符的时候要笔随心动,一气呵成,不能中断。

身体里的灵力随着意念灌注到笔尖,要是画完了符没有什么反应,那就是一张废纸。

画好的符要是泛起金光,这符就算画成了。

折腾了一夜,我筋疲力尽,直到天色蒙蒙亮,我收拾了东西,一头栽在床上睡了过去。

睡到快下午才醒,我咬了咬牙。

“反正现在有钱了,我得买点像样的行头去,不然一旦命煞解不开,我不是白活一遭了。”

我走出小院,找了个AMT机,咬着后槽牙取了五千块钱,放在旅行包的内层里,拉紧了拉链。

我在一家面馆随便吃了碗炸酱面,结账的时候,我傻了眼。

三十块钱!

我苦笑了一声,心想以后我还是自己做饭吃吧,照这个物价,这五十万我也花不了多久。

我走进一家商场逛了半天,挑了几身衣服裤子鞋,买了个包。

收银小姐姐把小票递给我:“您消费一共是五千六百八十八,现金还是刷卡?”

我心脏顿时不好了,差点厥过去,刚取的五千块钱都不够用的。

我拉开旅行包的拉链去找任天翔给的卡,身后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。

“哎,买不买啊你?买不起就边去,别挡着我们结账!”

“买买,不好意思啊,我找卡呢。”

我手忙脚乱掏出卡来,那个声音又传了过来。

“哟,这土包子有点意思,瞧他那包嘿,真够新潮的,马王堆刚出土的吧?”

另一个声音笑道:“嘿,您还别说,就这款式,这气质,啧啧......绝对是今年米兰时装周的新款!”

“哈哈......”

四周传来一阵嘲笑,我皱了皱眉,有点火大。

我回头冷冷一扫,四周的人看我眼神不善,纷纷闭上了嘴。

人群里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,白白净净的,个头挺高,他一张嘴,我就听出就是最先嘲笑我的那个人。

“怎么着,说你几句还臭来劲是吧?你再瞪我一个试试?”

男人身边站着个年轻女孩儿,她皱了皱眉头,对男人露出一个厌恶的神情。

“潘浩,差不多得了啊,人家招你了?”

男人笑笑,“没事,就一土鳖,我还不信他真敢跟爷叫板。”

男人挑衅地朝我走上来一步,我盯着他的脸,突然心里一动。

这个叫潘浩的人......

不是个普通人。

他的眉心里隐隐透出一缕神光,半青半白,我心里一动,他身上竟然有法术。

但这缕神光很弱,看起来他修行不深,顶多也就修习了五六年吧,是个半瓶醋。

我仔细看了他几眼,发现这股神光里还隐含着一丝青黑色的煞气。

看起来潘浩是被什么煞物侵体了,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。

潘浩把脸凑到我面前,咧了咧嘴。

“怎么个意思,不忿是吧?爷今天正好没事,要不找个宽敞点的地儿练练?”

那女孩儿有点生气,“潘浩,你够了啊!”

她向我笑笑,“不好意思啊,他这人有病,甭理他。您不是要结账吗,您先。”

那女孩儿闪身让出收银台,我转头看了她一眼,顿时愣住了。

女孩儿高挑身材,鹅蛋脸,一头长发扎在脑后,青春洋溢,长得很漂亮。

但是我盯着她看,真不是因为她的长相。

在女孩儿的印堂正中,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煞气,白嫩的脸蛋儿上显得乌青一片。

我吃了一惊,刚要说话,潘浩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。

“你干嘛呢,爷的妞也是你能看的?信不信我戳瞎你狗眼?!”

我实在被潘浩烦的不行,反手把他推开,眼神一冷。

“道上的?”

潘浩愣了愣,嗤笑了一声。

“找我盘道来了?得,给你个机会,你先说。你哪条道上的?无间道还是走廊过道?”

我右手手掌伸出,拇指弯曲,其他四个指头横在胸前,食指抵住中指的第一个关节。

“青乌,陶多余。”

潘浩嗤笑:“多鱼,你还多虾呢......嗯?青乌堪舆,你真是道上的?”

他脸色变了变,站直了身子。

潘浩把手掌横在胸前,食指抵住中指的第二个关节。

我心里暗笑了一声,他比我低了一个辈分。

我是师父这一支系的第一代传人,而潘浩是他这个支系的第二代传人。

按辈分,他得叫我声师叔。

潘浩的声音小了很多,有气无力的。

“摸金,潘浩。”

我眼皮微微一跳,真没想到,这个潘浩......

竟然是摸金校尉的后人。




我对任天翔笑笑,“你疾厄宫的黑气向东蔓延,你这几天还是别去东边为妙,可能会发生什么意外。”

任天翔差点没哭出声来:“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,这......怎么办?”

我想了想,“你女儿最近暂时不会有危险,要是她对那块地皮的情况熟的话,让她带我过去看看吧。”

“熟熟,那就让她和你一起去,我还是回家躲着吧。”

我点点头:“嗯,这样最好。”

任天翔指了指停在门外的车:“你开着去吧。”

我脸一红,我不会开车。

“不用了,对了,师父以前是不是给过诗雨一块凤佩,她戴着了吧?”

“嗯......戴着呢......”

我沉了脸,任天翔支吾了几声。

“你婶子那人吧,矫情,她说那玉佩太土了,就......”

我冷声道:“你告诉诗雨戴上凤佩,直接去那块地皮等我就行,我能找到她。还有,从今天开始,她最好不要把那块凤佩摘下来,不然出了什么事,我也救不了她。”

任天翔赶紧点头答应,他给任诗雨打完电话,把定位发在我手机上,开着车一溜烟不见了。

我闭上眼感应了一下,过了没多一会儿,一股淡淡的暖意从任家别墅离开。

我打了辆车,同时感应到那股气息也一直在往东郊方向移动。

这个时间京城还没开始堵车,一个小时左右就赶到了东郊,我下了车,感应到那股气息也停在不远的地方。

我顺着气息走了过去,老远就看到一辆火红色的小跑车,一个女孩儿站在车旁边,正背对着我打电话。

女孩儿高挑身材,一束高马尾扎在脑后,我看着她的背影,心里暗自嘀咕,这个女孩儿好像有点熟悉。

“好的爸,我知道了,挂了啊。”

女孩儿挂掉电话,转过身来,她胸前戴着一块玉佩,和我的凰佩几乎一模一样。

只是我的玉佩,凰是面向右边,无冠,两尾。

而她戴的那块玉佩,凤头向左,三条尾巴,头顶一个漂亮的大冠子。

她看了我一眼,有点诧异。

“咦,是你?我们见过。”

我也认出了那个女孩儿,这不就是我在商场里见过的那个女孩儿,就是潘浩说的“他的妞”吗!

我看着女孩儿:“你是......任诗雨?”

她朝我一笑,洁白的牙齿晃到了我的眼。

“是我,你是陶师傅是吧,我想想......对了,青乌陶多余!”

她笑了起来,我呆呆看了她半天。

“嗯......走吧。”

任诗雨带路,我忍不住又多看了她几眼。

上次在商场里见到任诗雨,她的印堂处青黑一片,煞气冲天。

不知道是不是戴上了凤佩压住了煞气,她今天眉心里的黑气消散了很多,白嫩的脸蛋儿透着红润,水灵灵的,我悄悄咽了一口口水。

她真好看。

我有点得意,潘浩那个臭不要脸的,竟然说任诗雨是他的妞。

没想到她却是我的未婚妻,下次再见到潘浩,我一定要搂着任诗雨的肩膀,用纯正的京城话告诉他。

“你丫听好了,这是大爷我的妞,你再敢看她一眼,爷就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当泡踩!”

任诗雨叹了口气:“情况你都知道了吧,这个项目是我爸好不容易争取来的,贷了很多款,要是开发不下去的话,我们家就......”

任诗雨的脸色有点黯淡,我问她,“具体出了什么怪事?”

任诗雨指向工地的方向,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,那里挖出一个土坑,旁边停着一辆挖掘机,铲斗上映出一片扎眼的红色。

“才挖了不到三米,突然挖出血来,吓得工人赶紧停了下来。他们有几个大胆的上去看了一眼,说是里面的血都快漫上来了。”

任诗雨打了个冷战,我点点头。

“别怕,你在这等我,我过去看看。”

“哎陶师傅,实在不行就......算了吧。”

我对她笑笑:“怎么能算了,我可拿了你爸的酬金了。”

任诗雨缩着身子,声音颤抖了起来。

“工人都被吓病了好几个,项目经理也失踪了,有传言说他已经被脏东西杀死了。我是怕......你也......”

我心里一暖,对她笑笑。

“没事,你就在这等我,别乱跑。”

“嗯,那你小心点。”

我提着包向土坑走去,老远就闻见一股腥臭的味道。

土坑四周黑气弥漫,一看就是有什么阴邪之物在作祟。

我没敢走得太近,从包里掏出一个罐子,抓出糯米围着土坑撒了一圈。

我拿出一根墨斗线,在手脖子上缠了一圈,慢慢接近了土坑。

我心里有点发虚,生怕坑里突然跳出一只大粽子。

果然就像任诗雨说的一样,土坑里漫着很深的鲜血,还在咕噜咕噜冒着泡,像开了锅一样,已经快接近了土坑的上沿。

我胃里一阵翻腾,差点没吐出来。

我捂住鼻子,掏出一只小瓶子,把瓶子里的黄色液体倒进了土坑。

这是一瓶牛尿,里面还掺了一滴阳血,一钱香灰,和一钱符纸烧成的灰。

没过多一会儿,土坑里的血平静了下来,不再翻涌,慢慢渗进了地下,露出了坑底。

我探头看了看,坑底的鲜血已经完全不见了,只留下几道殷红的痕迹,组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,在太阳下反射出诡异的颜色。

那图案是两个等边三角形,一个正的,一个反的,交错在一起。

我仔细看了一下,组成图案的血,颜色有深有浅,其中颜色最深的两个角,一个指向了东南兑位,一个指向了正西坎位。

我掏出黄铜罗盘打了一下方位,心里大致有了数。

“六合煞,以水冲火,阵眼在正南,镇物在东北。”

我走到土坑的正南方向,掏出一张镇阴符,咂了咂牙花子。

这一张符贴下去,两万啊!

虽然肉疼,但想想任天翔许下的二百万酬金,我还是咬着牙把镇阴符贴在了土坑正南方的地上。

我向土坑的东北方向走去,罗盘上的指针突然停下,我低头看了看地面,用脚踩了踩。

任诗雨跑到我面前,一脸紧张。

“陶师傅,怎么样了?”

“没事,找到镇物了,把它挖出来,这个煞局就算破了。”

任诗雨拍了拍巴掌,“太好了,您可真有本事,那现在挖吗?”

我抬头看了看太阳,“不急,十一点十五分开始挖。那时候阳气鼎盛,镇物里的邪气翻不起风浪来。”

“得,听您的。”

任诗雨顿时轻松了下来,我皱了皱眉头。

“这个煞局显然不是野生的,肯定有人在背后对你爸下手。你知不知道你爸公司的最大竞争对手是谁,那就有可能是设下这个煞局的人。”

任诗雨有点不太相信,“不能吧,孙叔叔和我爸虽然是竞争对手,但也是很多年的朋友了,他怎么会对我爸下手?”

“孙叔叔?”

任诗雨点了点头:“嗯,大圣地产的老板,孙侯!”




我心里暗暗叫苦,吴桐的法力深不可测,就算我有凰佩的加持,恐怕在他手底下也走不了三个回合。

吴桐对我翻了翻眼皮,眼光在屋子里撒了一圈。

“陶瞎子呢,没来吗?”

我愣了一下,“前辈认识我师父?”

吴桐看着我,怪笑了一声。

“怎么,陶瞎子就没跟你说过,中州有五大风水师,号称五魁?”

五魁?

我暗自吃惊,难道吴桐也是中州五魁之一?

吴桐眯细着眼,“东西南北中,瞎瘸聋哑疯,嘿嘿。”

我看了一眼他拖在地上的左脚,一下子明白了过来。

“啊,你是瘸......”

“嘿嘿,道爷就是中州五魁里的瘸,你可以叫我吴瘸子。”

我哪敢,赶紧朝他躬身行礼,“吴前辈。”

吴桐探头四下看了看,摇了摇蒲扇。

“嗯,看来陶瞎子真没来,不然的话......嘿嘿,道爷这会已经躺在地上起不来了。”

我挺好奇,听吴桐的口气,他好像打不过我师父。

吴桐大喇喇的坐在沙发里,我看他好像对我没有恶意,胆子大了一点。

“前辈,东郊地皮的六合煞,是您给晚辈出的题目吧?”

吴桐蒲扇一挥:“嗯,是道爷设的局,这小子......”

吴桐用蒲扇指了指孙侯,“他想永世富贵,花了大价钱请道爷给他当狗头军师,道爷就给他出了个馊主意,让他夺了任家的三世造化。”

二楼传来任天翔的一声咒骂,孙侯干笑了一声,神色很尴尬。

我有点无语,吴桐很善于自黑,我还真没法对他生气。

我赔笑道,“前辈面冷心慈,其实还是心疼后辈的,按您的道行,在我解煞的时候就可以把煞气反噬到我身上,我哪有命活到现在。”

吴桐哈哈大笑起来,“臭小子,用不着给道爷戴高帽子,我实话告诉你,没杀你不是因为道爷心软,是我怕杀了你之后,陶瞎子会把道爷剁吧剁吧喂狗!”

我干笑了一声,竟无言以对,吴桐向二楼的西南角看了一眼,嘟囔了一句。

“陶瞎子心也是够大的,他竟敢让你自己来应付这煞物,真是......”

我壮着胆子问道:“那前辈今晚此来是要帮孙老板夺回地皮吗?”

吴桐冷哼了一声,“道爷对那块地皮没兴趣,那个阴尸小鬼虽然炼制不易,但是和你比起来......嘿嘿,不要也罢。”

孙侯一声叫了起来:“吴大师,你不是说只要我引出背后给任家解煞的人,你就让我永世富贵吗?你......你耍我?!你不能言而无信,你还收了我......”

孙侯还没说完,吴桐从大裤衩的兜里摸出一张卡,甩手丢给了他。

“一百万,一分也不少,咱俩两清了。再敢啰嗦,道爷就让你明天一早无疾暴死,没人能查出原因,你信不信?”

孙侯哭丧着脸,吴桐朝他挥了挥蒲扇。

“滚,别在碍道爷的眼。”

孙侯犹豫了半天,还是不敢和吴桐硬刚,只能拿着卡转身走了。

我还是没明白吴桐的目的,“前辈,你到想要做什么?”

吴桐撇了撇嘴,“道爷想让陶瞎子做一件事,但是又打不过他,就只能抓你来做人质了。”

我心里咒骂一声,看来吴桐直接就没把我放在眼里,明目张胆的说要抓我当人质,就不能含蓄一点吗?

但是我也没办法,我真打不过他,一点希望都没有。

“你想让我师父做什么事?”

吴桐摇了摇蒲扇,眼神有点萧索。

“风水师,嘿嘿,人前光鲜罢了,其实都被五弊三缺限制了命格,没有几个能善终的。”

我点点头,心想这是句大实话。

所谓的五弊,就是鳏、寡、孤、独、残,三缺就是财、命、权。

但凡是风水师,都会被五弊三缺的命格诅咒,至少在这八种里占了一两种。

吴桐继续说道:“中州五魁,家家都占了个残,而且没有一家香火旺盛的,都是一线单传。陶瞎子命中无子,夏疯子只有一个孙女,那丫头没剩几天阳寿,眼看他夏家就要绝了香火了。”

我心里一动,难道吴桐所说的夏疯子......

就是那个我在火车上见过的老疯子?

这么说来,那个老疯子也是中州五魁之一,我暗自吃惊。

在火车上,我竟然没看出他身负道行,要是老疯子暗地里对我下手,我的小命早就没了。

吴桐叹了口气,“风水师也是凡夫俗子,都想着打破天命,延续香火。但是一家的力量毕竟有限,除非是五魁联手,这才有可能破了五弊三缺的天命。”

“哦,那前辈是想让我师父和你们联手了?”

吴桐点点头,“没错,但是陶瞎子那老东西本来就没有后代,他不愿掺和我们的事,道爷求了他几十年,他都不答应。”

我有点明白了,“那前辈是想抓我做人质,去要挟我师父?”

吴桐哈哈大笑起来,得意的摇了摇蒲扇。

“对喽,道爷就是这个打算,为了引出你,道爷损失了一百万和一具阴尸小鬼,你也算够值钱的了。行了,事都掰扯清楚了,要是没有什么问题,这就跟道爷走吧。”

我咬咬牙,“恐怕我......不能从命,我还有事要办。”

吴桐眯细着眼睛看着我,“什么事,说来听听。”

我指了指二楼:“我和任叔有约在先,要帮婶子收服煞物,不然她活不过两天了。”

吴桐嗤笑了一声:“这还叫个事?”

他变戏法一样,不知道从哪摸出五支小小的令旗和一个只有巴掌心大小的陶罐。

吴桐随手拿过桌子上的几块点心,把令旗插在点心上,按照五个方位摆好,把陶罐放在中间。

“搬山移海,鸿飞冥冥,妖魔邪祟,无所遁形!”

吴桐眼睛里突然精光暴盛,“敕!”

一道浓黑的煞气从二楼“嗖”的飞了下来,一下钻进了桌子上的陶罐里。

吴桐蒲扇一翻,朝陶罐拍了下去。

“灭!”

一股凌厉的罡风把陶罐打成了一堆粉末,我耳膜一鼓,有点头晕。

一道黑气腾起,随后淡了下去,吴桐挥起蒲扇朝黑气扇了扇,那股黑气就消散了。

本来有点阴冷的屋子顿时暖和了起来,我抬头向二楼西南角看去,煞气竟然完全不见了。

我都看傻了,“这......这就完事了?”

吴桐得意地扇掉陶罐的残渣,“可不呗,完事了。走吧?”

我张着嘴傻站了半天,本来我都做好准备要和那煞物血战一场了,没想到吴桐只挥了几下蒲扇,就这么轻描淡写把它解决了。

甚至他连楼都没上,看来应该是用了搬山移海的法术,把这一段空间给忽略掉了。

看我半天不说话,吴桐有点不耐烦起来,朝我冷笑了一声。

“小子,道爷看在陶瞎子的面子上,不想为难你,你可别蹬鼻子上脸!”

我脸色一变,正在暗自着急,突然门外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。

“吴瘸子,你好威风啊。”




摸金校尉大家应该都不陌生,是当年曹操手下的一支专业盗墓队伍,擅长分金定穴,后世传人在风水师这个行当里很有市场。

无论阳宅还是阴宅,都需要精准地找到风水眼,这正是摸金校尉擅长的领域。

我四下看了一眼,围观的人眼光很怪异,对着我和潘浩指指点点,他们可能认为我和潘浩是两个傻子。

我对潘浩皱了皱眉,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结完账楼下停车场见吧。”

我下了楼,潘浩很快就到了停车场,身边那个女孩儿也跟着他一起。

女孩儿的印堂里煞气弥漫,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,潘浩挡在了我面前。

“别以为你比我高个辈分我就怕你,你听好了,这是我的妞,你再敢看她,我......”

女孩儿有点不悦,她打断了潘浩的话。

“潘浩,别不要脸,什么你的妞?再敢胡说八道,我对你不客气。”

潘浩朝女孩儿讪笑了一下,回头恶狠狠地看着我。

“土鳖,给我记住了,以后在京城看到爷最好绕道走。你知道我爸是谁吗?”

我当然不知道,潘浩挺了挺腰杆,一脸得意。

“谅你个土鳖也没听说过,我家是京城五魁之一,我爸就是摸金一派的老大,潘成!”

我心里一动,师父让我一年之内做上五魁的魁首,没想到我刚来京城,就遇到了五魁门里的人。

我从包里取出罗盘和香炉,“你被煞物侵体了,全身放松,别动。”

潘浩看着我把香炉放在地上,哈哈大笑起来。

“就你这二半吊子还给爷解煞呢?想讹钱想疯了吧?”

他从腰间摸出一个钥匙扣一样的东西,在我眼前晃了晃。

“知道这是什么吗?有这东西护着我,什么阴煞能侵我的体?”

我看了一眼,那是一块战国古玉,雕刻成一段指头长短的长条形,年代很久远,雕刻的纹路已经有点模糊不清了。

我认识那东西,那是古代王后妃子下葬时塞住七窍的镇物,叫做“玉塞”。

虽然玉塞能辟邪镇煞,但是潘浩身边的这个女孩儿却是个罕见的八字纯阴之体,她招来的煞物可不是玉塞能镇得住的。

可能潘浩还不知道玉塞的具体来历,如果是塞住头部关窍的部位,那还算好点。

要是这玉塞是用在下身的......

我喉头滚动了一下,隐隐有点反胃。

我说道:“你爸就没告诉过你,玉塞是极阴之物,如果遇到阴气极重的邪煞,你会死得很惨?”

潘浩脸色一变,还在嘴硬,“就算我被煞物侵体,有我爸在,还轮着你管了?你名字真没叫错,多余!”

这人不可理喻,我也不想再搭理他,我摇摇头,“行吧,你好自为之。”

走出几步,我听见那女孩儿问潘浩:“现在还真有风水师这个行业啊,我一直都不太相信呢。”

潘浩“切”了一声,“我爸的本事你亲眼见过了,你家房子的位置不就是我爸给你们指点的,财运一直很兴旺吧?我告诉你,这年头骗子多了去了,这土鳖一看就是个西贝货,他才学了几天风水就到处装大尾巴狼,什么玩意!”

我很想回头揍他一顿,但是想想我初来京城,还是不惹事的好。

我忍了气,逛了一下午街,又买了一部新手机,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。

吃完饭回到小院里的时候,天都黑透了。

一天时间花了将近两万块钱,我心疼的要死,我把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想归置一下,六枚铜钱掉了出来,散落在床上。

我微微一愣,那六枚铜钱随意散落,竟然形成了一个卦象。

离上乾下,大有元亨。

我趴在床上仔细看了一下,离火东来,客借主势,六五阴爻处于尊位,其他五个阳爻众星拱月,竟然是个大吉之兆。

“嘿,难道我要发财?”

我自嘲地笑了一声,仔细想了想,却也有点道理。

任诗雨的命格已经归位,她一天不和我交换玉佩,她家就会不断破财,我的太岁横财反倒是会让我财源滚滚。

我的心情愉快起来,收拾了东西,打开笔记本上网。

以后就要在京城生活了,我想了想,得先找个能赚钱的门路,但想了半天,好像除了风水术,我什么也不会。

我苦笑了一声,编了一条“看风水,电话......”的信息发在同城平台上,又想了想,加了一句。

“出售符箓。”

我拿出几张画好的符用手机拍了照,传到平台上,下面都标上了价格。

我标的价格很高,一张符箓两千块钱。

我寻思着反正平台上可以讲价,等我明天睡醒看看,要是有人给我留言还价,我五百多块钱卖掉也不亏。

第二天,我睡到快中午才醒过来。

我伸了个懒腰,算了一下日子,心里暗暗着急。

“这都两天了吧,任天翔怎么还没来找我?”

我想了想,师父说过,京城的风水界高手如云,可能任天翔已经找了其他的风水师来解这个煞局。

要是这个天命煞局被其他人解开,我就真的活不成了。

“算了,听天由命吧。”

我想起我发布在平台上的信息,我打开笔记本电脑看了一眼。

电脑上跳出一大堆信息,我点开看了一眼,一下子呆了。

“我靠,不是吧......”

信息栏上显示出一行字,“您寄售的物品已被购买”,一共有五条。

我有点激动,我挂在平台上出售的符箓,已经全部被人买走了!

而且根本没有人讲价,全部是按照两千块钱一张的原价买走的,下面还有一大堆留言。

“靠,手残了,没抢到,损失了几万块。”

“哪个哥们抢到了,这是个天漏啊!”

“货主还卖不?我这几天什么都不干了,专门来蹲。”

我有点懊悔,看来我是卖便宜了。

不过没过多一会儿,我的心情就好了起来,毕竟这五张符箓卖了一万块钱,除掉平台的手续费,到手也有九千五。

昨天花的钱,算是赚回来一半了。

我想了想,决定三天之后恢复了法力,再画几张符给买家寄过去。

这五张符可是我用自己的阳血画出来的,威力比鸡冠血画的符大很多,我有点舍不得。

我点开看风水的那一条信息,却有点失望,没有人给我留言。

不过总算是找到了一条赚钱的门路,没人找我看风水,我就多画点符卖掉,也足够养活自己的了。

我关上电脑,来到活禽市场,在一个卖活鸡的摊位挑了几只毛色鲜亮的大公鸡,把地址给了老板,让他给我放到门口去。

反正现在任天翔提供了一个免费的小院,养几只鸡是绰绰有余,鸡冠血用来画符,鸡嘛......

当然是解馋了。

活禽市场旁边不远就是药材市场,我买了些画符用的药材,刚要离开,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



老疯子又抓过我的水,一口气灌下大半瓶,打了个饱嗝,我怕他生气,没敢插话。

老疯子用衣袖胡乱擦了一下嘴,继续说了下去。

“离老瞎子住的村子不远的地方,有一户人家的祖坟,修的那叫一个倒霉,正好建在了穷神煞眼上,一家人穷的哟,啧啧,吃了上顿没下顿,家里的女儿都多大了,连肉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。”

“这家人已经穷了整整三代,实在是穷怕了,就问邻居家借了二十块钱,买了两瓶酒和一块肉,求老瞎子给他家解开这个穷煞。这老瞎子是什么人啊,是京城五魁之一,江湖上响当当的阴阳眼,哪会贪图这点东西。可是老瞎子偏偏就破了例,给那家人指了一条明路。”

听着老疯子的话,我脑海深处的记忆一点一点清晰了起来。

就在我六岁生日之后的第六天,家里来了三个人。

一对农村夫妇,带着一个小女孩儿。

那个小女孩儿,笑起来很好看。

我的脑海里隐隐传来了小女孩儿的声音,“你叫多余是吗?以后,我们就是一家人啦!”

时间过去了太久,小女孩儿的样子模模糊糊的,我记不清了。

“那户人家穷的叮当乱响,可偏偏生着了一个好女儿,六月初六辰时初刻,官星拥禄,日柱坐财,天生的紫薇朝凤命盘,正好和太岁煞星阴阳相济。”

我有点明白了,我记得在十八年前,师父把一块玉佩系在了那个小女孩儿的脖子里。

他应该是用了换命的方法,让小女孩儿替我挡下了命煞,而我,应该是把自己命里的太岁横财给了她家。

“太岁煞星破解了命煞,那户人家也得到了三世富贵,这就是各取所需,皆大欢喜了。”

我忍不住插了一句,“那这户人家现在应该是在京城里赫赫有名了吧?”

老疯子答非所问,又有点像是自言自语。

“女阳凤,男阴凰,非相济,命不长。老瞎子让太岁煞星和紫薇凤女在十八年后结为夫妻,这还真是一招妙棋啊......”

我又问了他一句,“老人家,你说的那户穷的要命的人家,是不是姓任?”

老疯子又开始疯疯癫癫的胡言乱语起来,“赵钱孙李,周吴郑王,他现在有钱了,怕是祖宗姓什么都已经忘了。”

我觉得老疯子话里有话,可是我挠着后脑勺想了半天,也没明白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
老疯子的眼光落在我的脖子里,笑了笑。

“太岁煞星和紫薇凤女阴阳颠倒,水火互济,结为夫妻之后,命格归位,一生大富大贵。只可惜,这个命盘中天命残缺,要是一年之内......”

我紧盯着老疯子,他却打了个呵欠,一翻身,竟然睡了。

我赶紧推了推他,你还没说完呢,一年之内会怎么样?”

老疯子一秒钟就打起了呼噜,我都快急疯了,可又不敢惹恼了他。

算了,等他睡醒了再问吧。

昨天我一晚上都被师父的不辞而别搞的没心思睡觉,这时候脑袋迷迷糊糊的,早就困的眼皮有千斤重。

我靠在窗户边,不知不觉睡了过去。

也不知道睡了多久,我醒了过来,揉了揉眼皮睁开眼睛,却突然愣在了那里。

身边空空荡荡的,一个人也没有。

那个老疯子......

不见了!

我赶紧问前后座位的乘客,有没有看到我身边的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去了哪里。

乘客们都摇头,“没看见,我们上车的时候,你就一个人在这里睡觉。”

我急了眼,发疯一样的在车厢里到处寻找老疯子,可我从四号车厢一直找到了车尾的餐车,也没见到他的踪影。

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座位上,懊恼的拍着自己的脑袋。

好不容易得到了一点线索,现在又断掉了。

这趟火车跑的很慢,哐当哐当摇晃了好几个小时,直到下午三点多,才慢慢在京城站台停了下来。

我提着行李走出人山人海的车站,抬头看了一下。

京城的楼很高,街道宽敞而干净,一条街上的人和汽车,比一个县城的都多。

我想起师父留给我的话,到了京城我自然会找到我要找的人。

可我傻站了半天,却想不到任何办法。

“师父啊,我该怎么办啊......”

我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,下午的太阳很热,街上像是蒸笼一样,我的心底却涌起了一股凄楚的凉意。

整整一天,我水米没沾牙,两盒盒饭被老疯子吃了个精光,就连我的水都被他喝完了。

我在路边找了个小超市,想进去买点吃的东西,却被店员拦在了门外。

“哎,内谁,把你那大包袱小布袋的都放门口存包柜里。”

我打开存包柜,却有点尴尬。

我出门的时候收拾了一包袱换洗衣服,一旅行包看风水的家伙事,包袱还勉强能塞进柜子里,可旅行包太大,怎么也塞不进去。

店员对我翻了个大白眼,朝门口的角落撇撇嘴。

“搁哪去,没人偷。”

我拿了一块面包,一瓶矿泉水,在店员嘲讽的眼光里结了账,又背起行李走上街头。

我坐在路边一个树荫下,慢慢啃着面包,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。

“师父,我不想结婚,也不想当什么五魁的魁首,我想回家......”

我抽泣着低下了头,闭上眼睛,任凭泪水在脸上肆虐。

突然,我脑子一空,感受到一股淡淡的温暖气息。

这股气息从我的脑海传向胸口,我感觉戴在脖子里的凰佩突然一热,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。

我愣了一下,赶紧擦掉了眼泪,心里一喜。

看来师父所说的,我到了京城自然会找到我想找的人,就是指的这道气息了。

我精神一振,背起行李顺着气息的方向走去,这可苦了我了。

没想到京城有这么大,我背着沉重的行李足足走了两三个小时,腿脚酸疼,这才感应到凤佩的气息已经很近了。

我喘着粗气放下了行李,四下看了一眼。

从方向上判断,这里应该是京城的西南郊区。

眼前是一座别墅,独门独院,别墅坐北朝南,背靠高山,朝向开阔,西北方一座峻峰,东南方一汪清湖。

青龙昂首,神虎低头,朱雀开阔,玄武厚重。

我赞叹了一句,“好风水,这个别墅建的位置应该有高人指点过。”

我刚把行李提到别墅门口,想要按门铃,突然我的手一僵,停在了半空。

我微微一愣,看出这座别墅的气氛有点不对。

这时候太阳刚落山,阳气下沉,别墅四周阴气森森,四面的阴气聚成了一丝丝黑雾,朝着别墅涌了过来。

我皱着眉看着别墅四周浓郁的煞气,突然眼前一花。

“嗖!”

一道淡淡的黑气快速从我身后斜飞了过来,正正钻进了别墅的二楼窗户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