甜宠小说 女频言情 狂龙医婿林尘孟唤珍大结局
狂龙医婿林尘孟唤珍大结局 连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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蜂行天下

    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尘孟唤珍的女频言情小说《狂龙医婿林尘孟唤珍大结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蜂行天下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美女,以后离那废物远点!”哼,如此以来,肯定不会再理会林尘,乔欣彤觉得自己非常聪明,还挽救一个被欺骗的女人。怎会这样?他可是隐世家族林家的少主,身怀绝世医术,就算被逐出家族,也不至于落魄到当上门女婿地步,到底怎么回事?易水柔感到脑子很乱,他是人中之龙,为何忍辱吞声做家庭煮夫?定有不为人知的隐情,不管恩公你遇到了什么事情,我都会倾尽全力帮你。在柳家小区门前,林尘下车,阿玉急忙从后备箱取出一个手提袋,说是易水柔送给他的,见是八二年拉菲,他不要,可阿玉往他怀里一丢,开车跑了。晕晕乎乎进入小区,院里,柳儒林正陪扁西山下象棋。“小林回来了。”扁西山抬头望了一眼,目光落在林尘手上。“都快饿死了,快去炒两菜来,我和扁老喝点。”柳儒林头都没抬,指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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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美女,以后离那废物远点!”

哼,如此以来,肯定不会再理会林尘,乔欣彤觉得自己非常聪明,还挽救一个被欺骗的女人。

怎会这样?他可是隐世家族林家的少主,身怀绝世医术,就算被逐出家族,也不至于落魄到当上门女婿地步,到底怎么回事?

易水柔感到脑子很乱,他是人中之龙,为何忍辱吞声做家庭煮夫?定有不为人知的隐情,不管恩公你遇到了什么事情,我都会倾尽全力帮你。

在柳家小区门前,林尘下车, 阿玉急忙从后备箱取出一个手提袋,说是易水柔送给他的,见是八二年拉菲,他不要,可阿玉往他怀里一丢,开车跑了。

晕晕乎乎进入小区,院里,柳儒林正陪扁西山下象棋。

“小林回来了。”

扁西山抬头望了一眼,目光落在林尘手上。

“都快饿死了,快去炒两菜来,我和扁老喝点。”

柳儒林头都没抬,指使林尘,习以为常,脱口而出。

“买的什么呀?”

孟唤珍从屋里出来,伸手夺过手提袋,“拉菲?孝敬你爸的?假酒能喝吗?”

林尘刚想说不是假酒,柳儒林闻酒而动,已经拿起一瓶仔细打量。

“八二年拉菲,咋跟真的似的!”

瞄了几眼, 柳儒林纳闷的自言自语,“扁老,你见多识广,鉴别下是不是真的?”

两人抱着酒研究,可孟唤珍抽了抽鼻子,脸色异常难堪,“等你做饭呢,你可倒好浑身酒气。”

随之, 伸手要道:“支票呢?”

林尘打个饱嗝,一股刺鼻的洒味扑面而去,这下惹恼孟唤珍,“酒气冲天,滚远点!”

“好,我滚。”

林尘进屋就要上楼,又被喊住。

“支票还没给我!”

林尘头都没回,“你不是让黄鼠狼帮忙要吗?他有权有势,去找他要啊。”

孟唤珍气得跺脚,冲楼上吼道:“若溪,马上把这个废物给我撵出去。”

“怎么了?”

随之响起柳若溪声音,“你又惹妈生气?”

“惹她?你认为我敢吗?”

林尘抓起苹果啃下一口,“ 她明明让黄鼠狼帮你去要帐,回头向我要支票,有没有道理? ”

平时,不会用这种口气给柳若溪说话,今个借着酒劲,要把不痛快吐出来。

“喝得烂醉!”

柳若溪看他这样就来气,丢下他下楼,本指望他做饭,如今,只能亲自下厨,不然,妈又要骂人。

院里,柳儒林一脸阴霾,自我安慰道:“就算高仿酒,得好几百吧?”

“反正几十块钱买不来,如果是真酒,至少一二十万!你想下,小林哪来的钱?”

经扁西山分析,柳儒林接受了假酒事实。

饭桌上,孟唤珍催促女儿给黄东强打电话,问下有没有要回帐,柳若溪不打,孟唤珍亲自拨通,得到的答复是晚上请牧涛吃饭,一有消息就告知她。

放下电话,神情凝重,叮嘱女儿,如果黄东强要不回,还得劝林尘去。

柳若溪再次重申,只要不把总裁位子给她,林尘不会去。

而扁西山和柳儒林在拼酒,柳儒林不停的赞叹,高仿的拉菲,竟没喝出假酒味道,要知道,他以前喝过。

扁西山几杯酒下肚,面露惊色,拿起酒杯又反复研究几眼,一拍桌子道:“酒是真的!”

柳儒林挠了下脑门,目光扫过,第二瓶只剩下一半,舔了下嘴唇 ,感到一阵肉疼,那个混小子咋不早说,不然,他会放到收藏室供起来。

“呵,估计又是捡来的。”

想起错把千年人参当成的萝卜,就觉得林尘运气好。

“哈哈,两年没喝过拉菲了,关键这么好的酒有钱买不到,我敢保证,这是八二年珍藏,儒林呢,我跟着你沾光了,感谢啊。”

吃饱喝足,扁西山拎着一个空瓶走了,而柳儒林面如死灰。

败家啊,几十万硬生生喝到肚子里,如果收藏起来,够炫耀一辈子。

“爸, 哪来的拉菲?”

柳若溪听得一头雾水。

“是林尘买的。”

柳儒林应道。

“真假不分,他能买得起吗?猫尿当好酒。”

如果是大女婿带来的,孟唤珍或许相信,可她亲自从林尘手中接过的,绝对是假酒。

“什么意思?林尘拿回的酒,你们怎能随便喝?万一是他替别人保管呢, 到时候拿什么赔人家。”

听女儿一说,柳儒林感到一阵头大,对啊,自己怎么没想到。

“怕什么?只要进咱家门,就是咱家的, 有什么问题, 由林尘自行解决,咱可说好了,若溪,你不许帮他。”

母亲不讲理, 柳若溪拿她没办法,便去了二楼。

林尘躺在沙发上睡着,身上什么都没盖,正值六月,天气有些冷,柳若溪拿起薄被子扔在他身上。

叮铃铃。

又是大伯打来,柳若溪告诫自己底线不能动。

“若溪啊, 牧涛打了宇轩, 羞辱了若水!帐的事还得靠林尘去要,牧涛那个混球发下话,只认林尘,别人一概不认! ”

柳若溪暗自吃惊,牧涛连柳宇轩都敢打,说明不把柳家放在眼里,可偏偏为何接受林尘?其中什么原因?

“这次只要把帐要回来,并签下十年合同, 公司还由你管理,并且年薪涨到五百万!”

柳若溪瞟了眼熟睡的林尘,他怎会猜到,大伯会做出让步,应道:“尽量试试。”

“大伯相信,一定做得到!等你好消息!”

柳若溪握着手机,默默坐在一旁,上次他是怎么要回的?

呼。

一只脚放在了柳若溪腿上,柳若溪目光一寒, 怒目看去,意识到是林尘无心之举,怒意散去,捏着裤腿挪开。

而后,不敢坐了,回到卧室。

林尘睁开眼,眼里闪过一抹狡黠,她居然没生气,被子也是她盖的,心里升起一股暖流。

刚坐起,柳若溪从里屋出来,问道:“你可有把握让牧总再开一张支票?大伯刚打来电话, 承诺让我重新管理公司。”

“你要争取一个附加条件,三年内不得开除你!”

“没用,不会答应的。”

“不问怎么知道? 电话号码多少。”

林尘直接给柳儒瀚打去电话,令柳若溪没想到的是,那端一口应下,居然料事如神,他还是以前的林尘吗?怎会觉得有些陌生。

“若溪,欣彤来了!”

楼下响起孟唤珍声音,一听闺蜜,柳若溪匆匆下楼。




林尘瞥了眼萝卜,脏兮兮的,看不太清楚,此刻,也没心情去看。

不过,用那么精致的木盒,装一个萝卜,说不过去,刚想看个仔细时,孟唤珍已去了厨房。

“若溪,你平时是怎么管教的?不想我和你姐来,就直说,没必要这么做!”

宋昌培还嫌不解气,又道:“若婷生日,也是母亲受难日,只想着过来一块吃个饭,送不送礼物倒无所谓,没必要这么羞辱人吧?”

柳若婷寒着脸,“林尘,你为什么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恶心我?我自信没有得罪你。”

而此刻,林尘百口莫辩。

两年前,都已知道柳若婷的隐疾,当时有禁制在身,不能施展医术,一直没敢给她开药方。

如今,禁制解除,乃是自由之身,想着送这份礼物,她会心怀感激,不曾想弄巧成拙。

艰难的开口:“姐,那药真能治你病......。”

“我身体好着呢,你留着自己吃吧!”

柳若婷气得浑身颤抖。

林尘凄苦一笑,好人难做。

“闭嘴!”

柳若溪真想一脚把他踢走,错就错了,没啥狡辩的,连累她跟着一起丢人,想想就快跟他离婚,告诫自己忍两天就能过去。

林尘不在吭声,可宋昌培没打算放过他,时不时说些尖酸刻薄的话,柳若溪实在受不了,回房拿来一只羊脂玉玉镯送给姐姐,这才平息怒火。

不大会,孟唤珍端上萝卜炖羊排,见大女儿脸色不好看,说道:“林尘,你的萝卜你吃完。”

言下之意,羊排就不要动了。

很快,羊排都被吃光,只剩下萝卜,而林尘夹着一块萝卜正在研究,香味浓郁,决不是羊排的味道,放在嘴里吃了块,眼睛不由得睁大。

正在关注林尘的宋昌培,冷声道:“是不是不特好吃?别浪费了!一定要吃完。”

“听你姐夫的......。”

不等孟唤珍说完,林尘问道:“大家真的不吃吗?”

见没人搭理自己,夹起一块一块塞进嘴里。

“儒林,家里做什么菜,那么香?”

从门外进来一个老者,猛地抽了抽鼻子,自语道:“怎么像人参呢?不对,应该百年参。”

没等柳家人给他打招呼,目光从桌上扫过,一个箭步冲到林尘身边。

此时,林尘正夹着一块萝卜准备扔嘴里,却被来者一把抢去,先是仔细辨别一眼,又咬下一块,顿时变得不镇定。

“你们家真富有啊,居然拿千年人参当菜吃!”

“扁老,你说什么?千年人参?”

柳儒林听闻,腾地站起。

其他人均是一怔,纷纷看向老者。

“你们不知道?”

来者叫扁西山,是省中医院退休老中医,平时没事,喜欢找柳儒林下棋,今晚有事找他,没想到遇上千年人参,激动不已。

孟唤珍无法淡定,“您老,确定是人参?”

扁西山沉下脸,“我从医数十载,什么稀罕物没见过,五百年的人参也吃过,只是这人参,绝对在千年以上。”

“我的亲娘也。”

孟唤珍一把抓过汤盆,那可是神仙汤,可惜人参所剩无几,骂了句败家玩意,怎能吃独食,两眼上翻,好悬晕过去。

“俺还得要孩子,给若婷喝点。”

宋昌培厚着脸皮,盛了一碗人参汤,先是尝了口,递给妻子。

孟唤珍好不容易顺过气,冲林尘吼道:“ 怎么不早说?气死我了,滚!”

“我问了,是你们不吃。”

林尘非但没走,还端起汤盆,说道:“完成任务就走。”

咕咚咕咚,在几道杀人目光中,喝个精光。

随后,打着饱嗝,朝楼上行去。

扁西山望着林尘从楼梯口消失,心道都被他吃了?

“咦,你家谁病了?怎么把中药给扔地上?”

扁西山差点给踩着,出于职业性,弯腰捡起。

家丑不可外扬,孟唤珍勉强挤出一丝笑意,“是普通感冒药。”

柳若婷却莫名的说道:“您给看看治啥病。”

“半夏,阿胶,丹皮,吴萸,桂枝,白芍,当归。”

扁西山打开一包,仅是看了一眼,立即说出药材名字,“还有免丝子,鹿角片,紫河车等等,不对啊,明明是治疗卵管不通的妙方。”

微微一顿,“另几味药为何加入?难道是?谁开的方子?妙哉妙哉啊!”

一席话,柳家人全部怔住,林尘没说谎,是治疗隐疾的圣方。

柳若溪望着姐姐,“听妈说,你就是因为卵管不通,至今没怀上是吗?”

“不许瞎说。”

孟唤珍怒斥一声。

脸色一阵变化后,柳若婷略带羞涩道:“是又如何?”

柳若溪先是一愣,喝道:“林尘没错,你们俩为什么这样对他?”

“谁知道是不是毒药?”

宋昌培暗自纳闷,以往不管那废物对错,柳若溪都训斥林尘,今个竟为他说话。

“吃好了。”

柳儒林带着扁西山去了书房,孟唤珍一拍桌子,怒喝:“好好一顿饭,吃成这样,都是林尘一手造成的,得狠狠管教!”

柳若溪没应声,朝楼上行去。

“叫他下来收拾卫生。”

孟唤珍不忘喊了声。

回到楼上,林尘躺在地铺上。

或许这是最后一晚,与妻子同一个卧室,明天出去找房子,后天离婚,今晚之事,彻底伤透他心,自己是个异类,是柳家的眼中钉,肉中刺。

哒哒哒。

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传来,知道是妻子,他没睁眼。

“别装了,下去收拾卫生!”

说完,脚步声渐渐远去。

林尘一骨碌爬起,坐了片刻,依然下楼。

感恩柳若溪收留,让他度过最为难熬的三年,当他下到一楼,柳若溪正在收拾卫生。

林尘心里一暖,妻子在帮他干活,以前可没这么主动过。

“若溪,你都累一天了,交给那个废物,回去休息吧。”

孟唤珍的话传入林尘耳朵里,习惯了挨骂,在他心里已掀不起一丝波澜。

翌日。

柳若溪身着职业套裙,化了淡妆,早餐没吃一口,便去了公司。

白忙一早上,林尘夹起煎鸡蛋,刚咬一口,柳儒林走来。

“小林啊,千年人参哪来的?”

林尘神情滞住,不知该不该告诉他。




三年来,林尘只去过一次公司,还被柳若溪骂了个狗血喷头,并警告不经她允许,不得踏入公司半步。

其实,林尘心里清楚,柳若溪不喜欢他,和她母亲一样,把他当成一个废物。

殊不知,林尘曾经不止一次动了离开柳家念头,离开那个让他没有尊严的地方。

怎奈,三年前一幕,难以忘怀,当时他落魄如狗,饿得前胸贴后背,是柳若溪给他买了一碗烩面,又把他领回家,几天后,不顾家里所有人反对跟他结了婚。

可是,婚后生活不尽人意,三年夫妻,有名无实,时至今日,两人连手都没有碰过,明知得不到对方的爱,可林尘还是卑贱的爱上她。

骑着破旧自行车,行在马路上,林尘脑子里跟过电影似的,往事一幕幕从眼前闪过。

红颜大厦,是红颜药业集团办公大楼,虽说整楼只有八层高,但地处市中心黄金地带,位置具佳,交通便利,来过一次的林尘,轻车熟路的摸到地方。

目光扫过,看到黄东强的奔弛,停好自行车,走进大厅。

“站住!你找谁?”

刚进门,一个青年保安跳过来,拦住去路。

“找柳总。”

柳若溪的员工,不能得罪,林尘态度恭敬。

青年保安嫌恶的斜着他,“有预约吗?”

林尘苦笑,“我是她老公,不需要预约。”

怪不得看着眼熟,青年保安重新打量,讥笑道:“还真是柳总那个入赘老公,上次没被柳总骂够吗?居然还敢来!”

林尘眸子里泛起寒意,一个小小保安,竟敢这般跟他说话,回头再收拾他。

“我现在可以进去吗?”

“到前台登记下。”

青年保安不耐烦的挥下手。

“不用了,柳总正在会见黄少!快去吧。”

前台迎宾笑靥如花,态度让林尘满意。

就在他即将进入电梯之时,身后传来迎宾甜美声音,“柳总一朵鲜花真是插在牛粪上,那副鳖样,不配柳总!”

林尘没有回头,上到六楼,踏出电梯,但见一门口聚着几个男女,贼头贼脑的,不知在干什么。

嗯?那不是妻子的办公室吗?

“他们俩在里面是不是偷情呢?怎么听不见动静?”

“极有可能,小点声,别让柳总听见了。”

公司员工都认为两人有奸情,绝非空穴来风,联想到柳若溪不让他来,不难理解了。

“喂,窝囊废老公来捉奸了,快撤!”

发现林尘后,几人一窝蜂似的跑开。

此刻,林尘就好像看到头上有一顶绿色,来到门前,强行压下怒火,推门而入。

映入眼帘的是两个人,柳若溪坐在老板椅上,黄东强在她身边,听到动静,齐齐看来。

“林尘,谁准许你来的?”

柳若溪一拍桌子,腾地站起。

林尘面无表情,看着黄东强,径直走过去。

“我妻子有困难,我来解决,你可以走了。”

他直接无视掉柳若溪的怒视,立于二人中间。

黄东强眼底闪过一抹狠厉,“你来晚了,钱已打到公司账户。”

林尘看向柳若溪,“把钱退给他,我给你。”

黄东强冷笑,“你要有钱,也不至于让若溪如此为难。”

“给我卡号,我替若溪还你。”

“够了!别在这儿丢人现眼!上哪弄那么多钱?”

柳若溪忍无可忍,都什么时候了,还打肿脸充胖子。 每月就给了他五百生活费,就算一分不花,三年时间,也存不到两万。

“我有办法!”

林尘应道。

黄东强嘴角扯起一抹玩味,“好,我只要现金,一个小时之内,送到这儿来,要是超时或凑不够,跪在门外学狗叫!敢赌吗?”

他要彻底搞臭林尘,让柳若溪看见他就恶心。

这样的阴招都能想出来,真够狠的,林尘岂能让他失望,“我若赢了,要你跪在一楼大门口学狗叫,你可愿意?”

“一言为定!”

在黄东强看来,林尘必输无疑。

啪。

柳若溪甩手给林尘一巴掌,这是两人认识以来,第一次打他。

怒喝:“大脑一热,订下赌约,问过我同意吗?不管怎么说,你是我丈夫,你若输了,我颜面何在?以后还怎么在这儿工作?”

柳若溪整个手掌都在抖动,没想过打他,刚才实在是逼急了。

林尘没生气,只因柳若溪承认是她丈夫,这句话足以抵消他的怒火。

“我不会给你丢脸!”

任何一家银行,大额取现都要提前预约,即便林尘手里真有钱,短短一个小时内,也取不出这么多,输赢已定。

柳若溪叹口气,“给东强道歉,看在我面上,他不会为难你。”

林尘取出手机,说道:“现在是下午一点零五分,开始计时。”

说完,匆匆离去。

“混蛋,你回来!”

柳若溪追到门口,已不见踪影,气得直跺脚。

黄东强自责道:“都是我不好,如果不是出国,怎会让你嫁给一个病人!算是看出来了,他脑子有病!”

“别折磨自己了,跟他离婚,嫁给我吧。”

柳若溪面如寒霜,“好歹他是我丈夫,不要侮辱他,等度过难关,就把钱还你。”

“我不要钱,只要你!若溪,自始至终,我对你的爱从未改变过。”

“我已是有夫之人,请你尊重我!”

一晃五十分钟过去,林尘还没回来。

黄东强再次说道:“那个废物肯定吓跑了!不可能回来!”

“我压根就没信,一千万,不是冥币! ”

“丢下老婆不管,什么东西!”

黄东强骂声落下,传来急促脚步声。

随之,房门推开,依次进来三个背着麻袋的男子。

“干什么的?出去!”

黄东强欲要撵人,林尘却气定神闲的走将进来,在他示意下,几人丢下麻袋,转身离开。

他瞟了眼黄东强,也不搭话,打开袋口,刹那间,三袋红钞全部倾泻而出。

淡淡开口:“一千万!你过下数,然后,自觉兑现赌约。”

柳若溪惊呆,黄东强面如死灰,在林尘倒出红钞那一刻,他知道输了!但叫他跪在门口学狗叫,断然不能,求助的望向柳若溪。

“是不是高利贷?快点退回去!”

一下子搞到这么多钱,除贷款外,柳若溪想不出林尘有别的办法。

“对,一定是高利贷,赌约作废!”

林尘瞳孔一缩,“不管我怎么搞到的,总而言之,你输了!跪在门外学狗叫!马上!”

“这个......。”

黄东强心里暗骂,这废物从哪借来的,见无法赖账,说道:“一千万给你,能不能......?”

“我不缺钱!只要你一跪!”

林尘心里明白,如果输的人是他,黄东强绝对不会放过羞辱他的大好机会。




事到如今,不战也不行,否则,被对方活捉,指不定怎么羞辱。

可是,以前他把精力全部放在了医术上,基本上没练过武,如果不群殴,或许能应付,然而,不等他做出选择,一个个宛如野兽朝他袭来。

拼吧,幸好会玄妙步法,只要避开不挨打,就有办法收拾这些人,退一步说,实在不行,挟持住牧涛,还是有把握做到。

一根钢管呼地奔他脑头砸来,出手凶狠,林尘本能的躲了开去,而且拳头精准的砸在对方太阳穴上。

虽说拳头力道不大,但那一拳却把人打倒了。

林尘精神大振,不会武功又怎样,只要打中要穴, 一样把人撂翻。

接下来,他就像个幽灵,穿梭于人群之中,那些人找不到目标,手拿凶器却用不上。

扑通扑通。

林尘每一次出拳,均是不离两边太阳穴,伤者必倒,倒者要么昏迷,要么爬不起来。

不屑片刻,只剩下五六个,而且战战兢兢的后退。

地毯上,横七竖八的倒着黑压压一片,牧涛彻底受到惊下,哪个龟孙子说他只是一个上门废婿?不是谎报军情吗?要是早知道这般逆天身手,怎敢招惹柳若溪。

林尘不停的抖动手腕,这些家伙皮糙肉厚,手背震的生疼,暗自佩服自己,仅是踏着玄妙步法,就打败几十号人,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。

冷目一扫几个不知所措的家伙,喝道:“还要打吗?”

几人看向牧涛,心一横,嘶吼着扑上来,林尘脚尖一挑,一根钢管落入手中。

“别打了!”

牧涛有气无力的喊道,人家一双肉拳,这边几十号,手持凶器,都没伤到人,还打个毛啊!

林尘心里顿时一松,继而拿着钢管走近牧涛 。

他要干吗?不会对我施暴吧?牧涛脸色一阵变化,可不想手下看到他的惨状,急声说道:“你赢了,我会兑现承诺!”

林尘并不搭话,直管前行,他越是这样,牧涛心里越是没底。

“如果倒下的是我,你会放过我吗?”

林尘手中的钢管横扫而出,扫中牧涛肩上。

牧涛冷汗横流,脸色一阵变幻,最终膝盖一软跪了下去。

“兄弟,请你高抬贵手,是我有眼无珠!”

“牧总,不要啊!”

一群手下急声呼喊,想他们天南集团,那可是牛轰轰的存在,放眼宋城,谁敢招惹,可牧涛跪了。

“闭嘴!”

牧涛一声怒喝,想让他四脚皆断吗?没有眼色的家伙。

这一跪,完全出乎林尘意料,混社会的果然能屈能伸,好在他没碰柳若溪一下,不然,脑袋给他敲碎。

“你给我听仔细,以后想报仇直接找我,要是找我妻子,我不介意让你下半生坐轮椅。”

说话间,但见林尘手掌抚过,一枚枚银针从牧涛手臂上起出,尽收手心。

“不敢,不敢。”

牧涛爬起,冲手下喝道:“一群废物,还不滚出去!”

呼啦,片刻之间,就连几个昏迷的都被拖了出去。

而牧涛不敢怠慢,坐在桌边,忍着剧痛,重新开出八千万的支票,三千万是欠款,五千万是一年的预付款。

拿到支票,林尘没有急着离开,而是在牧涛脸上瞧上几眼,摇了下头,一副惋惜样子,“你胳膊是我打断的,不过,经过针灸治疗,至少愈合了六成,但你脑袋上的病,有半年了吧?不及时治疗,最多活两月。”

话毕,抽身离去。

牧涛神色僵直,突然无力的软了下去,没错,他脑子有问题,每天至少疼上几次,每次发作时,难受的要死,他是如何知道的?

愣了片刻,才想起胳膊断了,要是错过最佳治疗时间,截肢可就完蛋了,匆忙往外跑,至于林尘说的愈合六成,压根都不信。

在众人惊惧目光中,林尘扬眉吐气的走出酒店,看看时间,已经中午,想着回家还能赶上饭点,反正明天就要跟柳若溪离婚了,吃一顿少一顿。

坐上出租车回到小区,他又迟疑了,转身去了对面饭店,今天差点搭上性命,要好好犒劳下自己。

两个猪蹄,三个凉菜,两瓶啤酒,给自己满上一杯,拿起猪蹄正要啃下,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。

“好你个林尘,不回家做饭,竟在这儿吃独食!你真行啊!”

林尘目光一凝,心道那个泼妇,怎会来这里。

砰。

孟唤珍冲到桌边,掀翻桌子,林尘还没来得及咬一口的猪蹄,也被夺走扔地上,她还用脚狂踩几下。

周围食客看过来,不清楚两人关系,没人站出来说话。

饭馆老板当即冲过来,相当恼火,说孟唤珍影响他生意。

而林尘只付了餐费,没管损毁。

见林尘走人,孟唤珍骂骂咧咧就要追,却被店老板拦住 ,损失费不给,怎会放她走。

孟唤珍恨得牙痒痒,几十块钱都舍不得帮她付,简直太过分了!回去就让女儿跟他离婚。

进入客厅,只见柳若溪愁眉不展的坐在沙发上,听到动静,看他一眼,什么都没说。

林尘本想拿出支票的,孟唤珍气势汹汹追回来。

“林尘,是你接下的欠条,哪怕跟人家磕头,你也得负责要回来!要是因为这事若溪被撤职!我不会让你好过 !”

柳若溪正发愁呢,不耐烦道:“妈,你别说了,我明天跟他离婚。”

“啊——。”

孟唤珍错愕的看着两人,“好,离的好!”

“不行,在货款没有要回之前,暂时不能离!”

林尘面色平静,从口袋里拿出支票,丢在柳若溪腿上。

淡淡道:“你的总裁位子保住了,三千万是欠款,五千万是一年的预付款。”

“天南医药还答应跟你公司签订十年合约。”

柳若溪彻底愣住,孟唤珍也跟做梦似的。

“我去收拾东西,下午搬走,明天保证准时到婚礼所!”

林尘一番话,把母女二人震懵,孟唤珍冲上去拿起支票,她要辨别真伪,窝囊废女婿能要回来?反正打死都不信。

柳若溪脸色俏寒,她提出离婚,林尘不该求她吗?怎会答应这么痛快,自己怎么了,不是早想摆脱他吗?应该高兴才是,望着熟悉背影,竟有种说不出的难受。




 

“他大伯,你先别急着走,我把林尘叫来,让他向大家道歉!”

孟唤珍当即拨通电话,对着电话吼道:“你个兔崽子坑苦了若溪,哪来的假支票?给你十分钟时间,过来亲自解释!”

而后,愤然的挂断,为防止柳儒瀚走人,几步跨到门口堵住门。

柳儒瀚脸色微沉,他了解这位弟妹的泼辣性子,心道不管你们如何解释,如何道歉,总裁的位子也不可能给若溪。

“爸,你就不想知道支票怎么来的?稍等一会,听下那废物怎么解释?”

柳宇轩目的很明确,孟唤珍不是不甘心吗,那么,就狠狠羞辱林尘,让他们一家颜面扫地,从公司剔除出去。

就在柳儒瀚沉吟不决时,其女儿柳若水也开口:“爸,你就听下吧,不然,我若接任总裁,若溪妹妹也不会心服。”

“好吧,我只有十分钟。”柳儒瀚看一眼时间。

“从家里出发,加上路上堵车,至少得半小时。”

那么短时间,就算飞也飞不过来。

如果林尘揽下责任,女儿还有机会,孟唤珍如是想着,心里反而有些紧张,生怕那榆木疙瘩把责任推到女儿身上,将会彻底失去翻盘机会。

柳家家大业大,但柳儒林什么都没有, 只有柳若溪当上红颜药业总裁,这要是把她撤掉,相当于从柳家净身出户,失去经济来源,一家子怎么过。

此刻,孟唤珍恨透了林尘,扫把星,废物,一个个词汇从脑海里闪过。

望着一张张幸灾乐祸的脸,柳若溪无力的站起,这种结局,应该是众人早就期待看到的,如今无职一身轻,反倒有些洒脱。

“爸,妈咱们走。”

柳若水早就窥觊她的位子,如愿以偿,该是满足了。

柳若溪看了眼堂姐,朝外行去。

“姐,前台迎宾不是缺个人吗?可以考虑下若溪,都是自家人,怎么着也得给口饭吃。”

柳宇轩得意的眼都笑开了花。

“收起你的好意,放心,离开红颜,饿不死!”

柳若溪自小就被这位堂哥欺负,大家都已长大,可他一点都没变,或许欺负惯了。

“还是我妻子英明,快倒闭的公司,有啥好留恋的。”

一道男人声音响起,林尘出现在门口。

孟唤珍猛地回头,拉起林尘往屋里拽,“休得胡说,快向大家解释清楚假支票哪来的!害得若溪撤职,你个扫把星!”

“假的?谁说的?”

对上一道道讥笑目光,林尘看到柳宇轩脚边的支票,缓缓走过去, 弯腰捡起。

心里骂道败家的玩意,那可是八千万。

柳宇轩笑呵呵站起,嫌恶的看着林尘,“我已经核实过,支票是假的,你要想清楚如何狡辩。”

“为什么狡辩?货款要了回来,既然你们不想要,那就别要了!”

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,林尘却神情笃定,柳若溪气的不轻,喝道:“别说了,不走留这丢人吗?”

“连你也不信?”

林尘苦涩的问道。

“都已证实过,叫我怎么信?”

若不是看在将她从牧涛魔爪里救出的份上,柳若溪恨不得给他两巴掌。

“林尘呢?事到如今,你抵赖也没用,把若溪领回家吧。”

家里事多着呢,柳儒瀚没心思在这儿耗时间。

居然都不信,林尘嘴角扯起一丝冷笑,向柳若溪要了牧涛电话,当众拨通,还开了免提。

“牧总,我是林尘,柳若溪的老公......。”

“林,林先生,支票不是给你开了吗?请问还有什么事?”

没待林尘说完,牧涛都能抢答了。

没错,是牧涛,柳若溪听出他声音,不明白的是怎会变得那客气?

“演,接着演!别以为随便找个托,就能糊弄大家,涛哥是谁?会对你这么客气?”

只要不把牧涛请过来亲口承认,柳宇轩断不会相信。

林尘目光扫过,落在他脸上,不咸不淡道:“公司管理都认为你开的假支票,正向我兴师问罪,你给做个证。”

那端迟疑几秒后,怒道:“除柳总和林先生外,你们听仔细,我是牧涛,那八千万支票是我亲手开的,三千万还帐,五千万预付款,还要签十年五个亿的合同。”

“我现在医院,不方向过去,不然把你们脑袋都敲碎,胆敢怀疑我的支票!”

骂了一通,牧涛声音立即变得无比恭敬,“林先生,还有谁怀疑,让他报上名。”

林尘想都没想,“认识柳宇轩吗?他说不信。”

“好,你让他接电话。”

林尘直接把手机递到柳宇轩面前,后者猛地接在手里,“你到底是谁?可知道冒充涛哥什么后果吗?”

“你他玛连老子的声音都听不出来,是不是活够了?看在林先生面上,这次不跟你计较,一帮子脑残,真假不分,不会去银行查下啊!”

柳宇轩曾在酒桌上见过牧涛几次,虽然没什么交情,但也已听出是他,吓得脑门渗出冷汗。

“涛哥,对不起,刚才这边声音比较乱,没听出是您。”

“滚。”

随后,林尘挂了电话。

有牧涛证明,没人敢怀疑了,只是心里都有一个疑问,林尘怎会认识牧涛,而且关系貌似不错。

柳儒瀚脸色阴沉不定, 在与牧涛通话中,儿子却表现跟个孙子似的,纵观林尘,人家一口一个先生叫他。

“啊,他大伯,帐要回来了,是不是该恢复若溪的职位?”

孟唤珍眉头舒展,伸手去抢支票。

嗤啦,顷刻间,八千万的支票被林尘撕个粉碎,手腕一抖,宛如雪花飘落。

呃。

所有人不禁张大嘴巴,好不容易讨回的钱,怎么就撕了。

一直坐着闷不做声的柳儒林,眼里的亮光不见,紧紧攥起拳头,这个浑小子,他想干吗?

“你个蠢货!把支票还给我。”

孟唤珍心疼的要命,一巴掌打在林尘脸上。

林尘没感到疼痛,而是一种解脱,入赘柳家三年,做牛做马,骂不还口,打不还手,欠下的已经还清。

看着林尘脸上指印,柳若溪眼中闪过异色。

“妈,你干嘛打他?以为我稀罕总裁位子吗?其实我早就不想干了,难道你看不出来吗?哪怕我付出再多,给公司带来再多利润,得到的永远是那么可怜的一点点。”

“而家族这些蛀虫,早晚把公司掏空,他们都做了什么呀?”

眼泪从柳若溪眼里滑落, 拉起林尘朝外走去。